“我们不是要把所有人培养成官员,最低级的乡村学堂,只教识字和算术就行了。然后选拔其中天资聪颖的人进入县学,这才开始正规教育,最终进京赶考的人是要经过层层选拔的。”
“那剩下的人岂不是可惜?”
“不可惜,多多识字自然是好的,他们还可以自学,以后各行各业都会需要这些人。”
李二文言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王小麦这个想法虽然粗糙,但是却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王小麦倒是也没指望李二现在就接受义务教育这件事,推动义务教育,完全不是现在的李二所能做到的,这个庞大的计划必须要朝廷的鼎力支持,他再厉害,现在头上还有两个人压着他,远远不到时机,现在和他提及此事,只是试探一下他的想法而已。
俩人聊了半天,却现没有一个人报名参军,书楼下负责征兵的记事都快被晒蔫了,无精打采的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来这些读书人还是放不下架子啊,士子们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这边一眼。
“你的想法似乎没什么人肯支持啊。”李二也注意到了征兵处还没开张的窘境。
王小麦一拍大腿:“请殿下赐一副墨宝给我,保证立马见效。”
李二倒是没有拒绝,他倒要看看王小麦能不能神奇的挽回败局,一撸袖子提起了笔:“写什么?”
“一诗。”王小麦说道。
“什么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额云台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嘴皮子一秃噜,差一点把凌烟阁也说出来,只好换成光武帝的云台阁。
“好诗!”李二赞叹道,“此诗气势磅礴,作者一定是胸怀大志之人。”通过和王小麦这段时间的接触,李二倒是对他的正经学问有了个认识,因此倒没有认为这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个作者一生郁郁不得志,年少早夭,实在可惜啊。”王小麦便把李贺的经历对他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姓名和年代。
“只因为避讳父名便不出士,此人不免有些迂腐。”李二摇着头叹息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的苦衷想必不足为外人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这些,真想未必如此。”王小麦对李贺的了解只有几诗以及上学时课本上聊聊关于介绍他生平的几言,自然是不敢对“诗鬼”多做评价。现在想来,如果只是因为避讳父亲的名字就不出仕,那谁家取名的时候还取这些名字,这不是成心给自家子孙找麻烦吗?
李二字迹果然是苍劲有力,就连王小麦这个书法外行也不得不佩服。
“如何?”李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麻烦大王还是落上款吧。”
“这”李二一阵犹豫,一落款岂不是让人容易让人误会有剽窃的嫌疑?
“清者自清,大王落款才会引起足够多的人围观,效果才会最好。”剽窃不剽窃的王小麦无所谓,反正李贺就是李二的后人,都是他们老李家自己的事,没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