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钟是何物?”魏征好奇的问。他一路从长安随军而来,因此并没有听说名动天下的佛宝一事。
“王富贵的信里提到,摆钟是一件精确计时的器物”李世民又把摆钟的事说了一遍。
魏征闻言眼前一亮:“此物竟然如此神奇,这么说,哪怕是阴雨天气,也能准确的知道时间了。”
“没错,”李世民点点头,“本王一直听你们这些瓦岗旧人说此人的神奇,今日一见”
“如何?”魏征迫不及待的问。
“稀松平常。”李世民想了想说,“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实在没什么特点。”
尉迟恭最近很郁闷,他感觉的出来,唐军的诸将似乎对他不怎么友好。就拿一个多月之前那次在营帐中被魏征指着鼻子骂那件事来说,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帮忙出头,而且大家似乎还挺乐意见到他倒霉的。投降了唐军之后,李世民对他好的没话说,但是这似乎引起的众人的不满。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以前老是败在己方手下的降将,何德何能竟然得到秦王如此赏识,众人不服,自然也是应该的。不过军营里面自然是有功者为尊,此战我定当让这些人见识厉害,尉迟恭暗自下定决心。
躺在床上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营帐有一阵响动,似乎有人前来,忙起身查看。刚转过身,就看到一个拳头迎着面门砸了过来,躲闪不及,脸上吃了一记重拳,顿时有些头昏脑涨,刹那间,只感觉身上的拳头像雨点般落下,疼得他呲牙咧嘴。还没清醒过来,就感到自己被人扭着胳膊大腿死死的按在了床上。
“生了何事?”尉迟恭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来人。
“与你交好的那寻相今日逃了你可知道吗?”一个声音问道。
“不知道。”尉迟恭老老实实的回答。
“哼,”旁边有人冷笑一声,“赶紧把这厮杀了了事,免得哪天他也一起逃了。”
“就是”旁边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我没想逃”尉迟恭为自己辩解道。
“此事还是等明日秦王回来一起定夺。”
翌日清晨,李世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中军大营,这一夜的巡视把他累坏了。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只见一群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尉迟恭来到营帐之外。
“尔等为何如此对待尉迟将军?”李世民看着帐外的众人皱着眉头问。
“秦王殿下,”屈突通带着众人进了帐,“寻相素与尉迟敬德交好,如今寻相逃走,尉迟敬德岂有不知之理?因此请求殿下将此人军法从事。”
“没错,”殷开山低声说道,“而且尉迟敬德骁勇绝伦,今既囚之,心必怨望,留之恐为后患,不如杀之。”
李世民摇摇头:“不然,敬德如果真要叛离,恐怕早就走了,又怎么会在寻相之后呢?”
“如今两军对垒,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一派胡言,”李世民大声斥责道,“岂可因莫须有之罪名自断臂膀。”说完忙让营外的兵士把尉迟恭带到营内。
尉迟恭昨夜被揍的鼻青脸肿,此时憋了一肚子怒火,见秦王向他走来,撇过头不去看他。
李世民亲自解开尉迟恭身上的绳索:“大丈夫相交是意气相投的缘故,希望尉迟将军不要因为一点误会而生出嫌隙,本王也不会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传言。”又让人拿了一包金子赐给尉迟恭,“如果将军真想走,这些金子就当我送给你的盘缠。”
一番好言相劝,总算把尉迟恭安抚了下来。李世民指着桌上的行军地图:“正好诸位都在,一起商量一下军情。”
众将闻言赶紧凑到地图旁边。
李世民指着洛阳北部的含嘉仓城说道:“昨夜我趁夜色上了一趟北邙山,专门为打探此地的情况,不过你们可不能和魏征说这件事。”
众将忙笑着称“是”。
“现在距离包围洛阳还有两个目标,第一切断武牢关与洛阳的粮道,王君廓已经带着人马去了;第二就是要占领这含嘉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