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还是蓝昭的大姨子呢。
徐妙云端起酒杯,柔情似水,温婉典雅。
“你与妙清成婚,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
“当初身在京城,燕王奉旨意查案,那不过是为了秉公执法,更何况是关乎皇亲国戚的死亡,而且那时你也和豫王发生冲突,怀疑你是凶手也在情理之中。”
“查案手段上有些偏激,也是燕王迫不得已。”
“若是小昭因此记仇,我这个做妻子的,先替燕王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蓝昭急忙阻止,嘿嘿笑道:“姐姐,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我不否认还在记仇,但男人做事总得让他自己承担起来。”
“正如我当初剁了豫王的命根子,可没让妙清替我出去道歉挡刀。”
“姐姐,你觉得这话有理不?”
这下,氛卫就朝着锋芒毕露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妙云没想到蓝昭会这么不给面子。
初来乍到,便要给燕王一个下马威吗?
如果真的在这种场合,朱棣亲自道歉,那么他的藩王威望就会被蓝昭一巴掌打散。
这小子,用意深远!
蓝昭阴冷一笑,暗戳戳地思索着。
“朱棣,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想要以藩王身份对我形成压制,好让你能够更加名正言顺的对付我。”
“不好意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还得让你在我面前赔礼道歉!”
这与朱棣设想的局面完全不一样。
接风宴开始之前,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蓝昭的那些烂事给曝光出来。
现在可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先入为主。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朱棣的反应,包括朱标。
蓝昭依旧选择步步紧逼,他从徐妙云手上接过酒壶,将三个空酒杯倒满。
“燕王,咱们都是男人。”
“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我没杀豫王,而你却授意锦衣卫对我的义兄严刑拷打,这件事你不给个说法,岂不是欺辱凉国公府无人?”
蓝昭嘴里蹦出的每个字眼,都像是一把刀子横在朱棣的脖颈上。
朱棣咬着牙回应道:“那是为了办案!”
“办案难道就能徇私枉法?太子主办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桓案时,哪一件案子没有讲究证据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