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买了牛肉。”她笑容灿烂。手中提着超市的购物袋。
公交车上,我问她,她每天来我家,父母不会担心吗?她告诉我,最近父母去外地出差了,她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不告诉你。她回答。
公寓里,她像回到自已家一样,随手脱掉运动鞋,换上拖鞋径直走向厨房。
半小时后,热腾腾新鲜的饭菜呈在饭桌上。
“好吃吗?”她问我。
“好吃。”
“说谢谢。”
“谢谢。”
这样的日常我已经习惯了,只要对她百依百顺,她对我的态度理所当然的温和。
“我最喜欢你了。”她靠近我。
我干笑两声,朦胧的灯光下,发现她靠的越来越近,好像是要吻上来。脸部一阵疼痛,是被她所伤的地方。我本能地躲开,她伸手抓住我的头发。
她问:“你很讨厌我吗?”
无疑,外貌上江染长得年轻俏丽,可心理上的恐惧使我无比抗拒。
“不知感恩的东西!”僵持一阵,她放开我。
这样的日子要一直持续下去吗?
我呆呆地想。
要是谁能来救救我…
有人在敲门。
“喂,开门。我看见了,里面有人!”一个粗野陌生的嗓音说。
我和江染面面相觑。
“怎么不出声了,快滚出来!”又一个声音喊道。他们叫出了我父亲的名字。
我从门眼向外窥探,门外站着三个中年男人,看穿着似乎混迹社会多年。
“装死啊!今天中午也来过,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砸门了。”
三个人同时敲打房门,我靠在门上,被震得心里一跳一跳的。
江染问:“他们是谁?”
“不知道,”但是以我父亲的德行十有八九在外面欠了赌债。“可能是来要钱的。”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