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公子让她说话做事什么的要小心,重要的事情还要写在纸上说!
鹿凝带着春晓来到小湖边,夕阳无限好,但湖边一个人都没有,鹿凝看着湖面,轻轻开口:“你就这么想知道玉佩去了哪里?”就这么想将熙宝推进那吃人不眨眼的深渊?
“是!”春晓虽点着头,但语气却很坚定:“您要告诉我是被偷还是。。。。。。被您丢了。”
她一直以为是鹿凝将玉佩丢了,因为她不想让小公子认祖归宗!
所以她将相认信物丢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
鹿凝转身看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丢了,怎么,要告诉你去哪捡吗?”
“你,真丢了?”春晓简直不敢相信,哪怕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为什么?那可是。。。。。。”
“可是什么?”鹿凝打断了她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冰冷:“你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吗?那不是什么玉佩,那就是催命符!催的是我孩子的命!”
“怎么会?”春晓拼命摇头:“不会的!我是为了小公子。。。。。。”
“你放屁!”鹿凝厉声打断:“不要再说是为了熙宝好!你愚蠢却不自知!是为他好还是害他你根本分不清楚!”
春晓愣住原地。
“你真的以为让他回宫是对他好吗?愚蠢至极!你只想到了熙宝的身上血脉,只想到他身上流着戚谙的血,但你有没有想过,皇宫里死去的皇子公主哪一个身上没有皇家血脉?他们不是一样死了?怎么死的?自杀的吗?!”
“你怎么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我家熙宝,是戚谙的庶长子不说他爹,就说他,他能继承大统吗?不能继承大统的庶长子,还是流着鹿家血脉的庶长子,你觉得他回了皇宫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你总说,只有皇室能和鹿家抗衡,只有依附皇室才能保住性命!我们要是都回去了,鹿国公府能不知道吗?他们要是真的想要我们的性命,进了皇宫,是,能拦得住一时,可能拦得住一世吗?”
“可你觉得和我熙宝在戚谙的心里会有怎样的位置?举足轻重的地位吗?能让他倾尽所有为了我们而和鹿国公府不死不休吗?”
“你不用想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绝对不可能!我们,对戚谙来说不过就是两个陌生人,哪怕熙宝是他的孩子,一个从没有养在膝下的孩子能有多深厚的感情?!你说啊!”起舞中文
春晓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这些,她还真从来没有思考过。
“呵——”鹿凝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鹿国公府在大熠朝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你不会不清楚吧?要是倾整个皇室的兵力来讨伐鹿国公!,鹿国公府可能会覆灭,但大熠朝也肯定会元气大伤!两败俱伤是唯一的局面,你觉得戚谙,整个皇室愿意为了熙宝这么做吗?”
“不可能!”
“皇室这么多年不敢动鹿国公府你以为只是忌惮鹿家军吗?他们更怕动了鹿国公府,整个大熠朝都将不复存在!因为敌国肯定不会放过将大熠朝打下来的这个绝妙良机!”
“呵!回去?认祖归宗?认什么祖归什么宗?!回去就是送死,你这是将熙宝送去见他老祖宗吧!”
“熙宝自小喊你晓姨,是真的将你当做姨姨一样在尊敬的,你所谓的对他就是让他万劫不复的?!”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的。。。。。。。”春晓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鹿凝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是多么的愚蠢,她的愚蠢害了小公子啊!
怎么办啊?
鹿凝蹲下身,挑起了春晓的下巴,逼迫她和她对视:“你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是为熙宝着想的?”
“没有。。。。。。”春晓哭着摇头。
鹿凝噙着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那你将玉佩给戚谙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要是和她商量了,何至于让老爹去偷玉佩,无端增加暴露熙宝的风险。
“我以为。。。。。。”春晓张着嘴巴,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鹿凝勾了勾唇,帮着她将话说完整:“你以为我不是熙宝的亲娘,肯定不会有你爱他,你以为我自私,以为我挡了熙宝荣华富贵的道!”
春晓眼泪流个不停,很想说“不,不是的”,但话到嘴边就跟哑巴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爬起来,哽咽着冲鹿凝跪下。
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以为自己这样做的是对的,却不曾想这样会将小公子推上绝路!
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