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是下面几百几千口人,拍着肚子说饿了,要吃饭!
你说黄老爷的生活,是不是很苦?是不是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什么?
你也想尝尝这份苦?
呸!
你个贱民也配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权、钱,二者占其一,或者是雨露均沾,才有资格吃这份苦!
所以……为什么不能仇富?
从法理,从道德,从良心,方方面面……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的仇富?
世上很多东西,就是这么吊诡!
甚至,很多家里撑死也就练摊的,或者是亲戚朋友帮忙,三五人撑起来的小店,惊恐大叫,仇富要不得啊!
呵。
你们也配当黄四郎?
黄四郎们都笑了。
柳文岳莫名有点悲哀,叹口气,问长孙冲:“你家中的每一分钱财都干干净净?你自己信吗?城门小吏为何敢欺辱商贾之徒?还不是因为你朝堂之上的父辈们或是疏漏,或是干脆无视,导致没有制定规则,这才造成这一切,说到底,还不是损公肥私?”
一句话,李泰恍然大悟!
长孙冲的话,根本站不住脚!
底层逻辑就不对!
这是诡辩!
可……可……长孙家分明已经是顶级权贵,难道阿耶给他们的还不够多?
李泰眼神意味深长的盯着长孙冲。
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那么多书,好像白读了……
“士农工商!无农不稳,无粮则乱!重农抑商之策……自古以来便是如此!”长孙冲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所以,你们就故意设置一个门槛,心安理得的把应该运入国库的钱,放入自家库房?”柳文岳讥诮道。
重农抑商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原因很复杂。
最主要嘛——
大一统的帝国哎!
谁没想复制过大秦的成功经验?
商鞅:我死了?不!我活着!我一直活在你们的心中!
商鞅那一套东西,本来就是相互连通的。大秦就是军队伪装的国家,要的就是编户齐民,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因此……刨除一些东西,留下一些东西,后世继续修修补补,已经自成一套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