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赤霄剑是一把怎样的宝剑,但从惊夔的语气中听来,绝对是一把很难得的好剑。
“是上古十大神剑之一。”
我知道有上古神剑,也有上古凶剑,各有区别,威力无穷。但是神剑之类的东西不应该被神族拥有,而妖界隶属妖族,多半应该得的是凶剑,怎么会是神剑呢?
“赤霄剑的是源于赤霄斩白蛇的故事。而妖王却叫蛇王来找遗失的东西,想必是想借此机会铲除蛇王,等着看好戏。”
惊夔将我往身后拉了拉,整个人抱着我坐在床上,虽然是坐着的,但他也全然是一副随时都会应敌的姿态。
“所以你之前才会假装被偷袭成功而昏倒?”我想了想,但觉得不对劲,又问,“可你是怎么知道祁尘的体内是赤霄剑的?”
“上古十大神剑之间,会相互有感应。”
惊夔只说了一句话,但我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的手里肯定也有一把神剑,只是我看到的一直是那把红色的长剑。
但我也很识趣的没有问,毕竟惊夔一次都没有显露出神剑,就说明有些东西不能随便外露,否则会引来麻烦。
而我知道他有就行,至于是什么,也和我无关。
我想通了这些,然后窝在他的怀中,看着眼前的浓烈对峙,想亲眼目睹一次神剑的威严风范。
花蛇王和被鬼女树控制的祁尘相互对峙着,气息浓郁,是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强大的战斗,而到时候这间小小的客房就会保不住。
气氛低沉而紧张,我虽然知道惊夔会护我安全,但毕竟祁尘是个小孩子,而且鬼气那么的微薄,体内却藏有上古神剑,不管是不是他本人的意愿,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若是稍有不慎,或许他就会因此而魂飞魄散。
我紧张他的安危,却发现花蛇王之前的嚣张气势,在看到了祁尘体内的赤霄剑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愣,然后往后缩了缩,眼神闪烁的盯着祁尘,却少了刚才愤怒的攻击气魄,多了一分的防备。
“赤霄剑?”花蛇王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分贝,音色隐约有些颤抖,身体弓起,“你体内藏着的竟然是赤霄剑!他竟然骗我,骗我!”
花蛇王的声音再度高上去一个分贝,似乎因此非常的愤怒,我想它肯定是知道赤霄剑的故事,所以才会这样的惊慌,然后因为被新任妖王所骗来这里,非但损失了自己的孩子,还让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它愤怒之下,但依旧觉得命才最重要,想要后退,逃入身后那个黑色的雾气中去,可是赤霄剑根本没给它这个机会,红光一闪,那黑色的雾气就被全部打散了。
失去了唯一的出入口,花蛇王整个身躯庞大,漂浮于不大的房间里,怎么看都不会得心应手的对敌。
毕竟环境的阻碍是一个很大的因素。更何况,赤霄剑似乎也不想花蛇王离开,在打散黑色雾气之后,就在窗口四周蒙上了一层红光的网状东西。
是结界。
我感觉得出来,那一层结界上,蕴含着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威慑之气,是和水中棺身上散发的纯厚灵力有的一拼的。
但它却多了一种弑杀的威严,无人能敌的王者之气。
我背脊靠在惊夔的怀中,心情骇然,仅是一把剑,一种剑气,却可以给人如此震撼的感觉,不愧是上古十大神剑之一。
“赤霄蛇斩。”惊夔一声冷哼,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笑意,在我耳边说,“这个新任妖王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不用惊夔提醒,我也感觉都到了,花蛇王的样子就很明显的是给妖王追回遗失的东西,却不知道东西是什么,因此才会有现在的这种困境。
逃不走,下场只有一死。
“妖王!我要杀了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你登上王位,你却如此待我,我要杀了你!”
花蛇王像是疯了一样,在房间里大吼大叫,身躯不断地飞来飞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满满的愤怒像是将要炸裂的弹药,却在最后关头被剪断了线,爆发不得,成了瓮中之鳖。
“谁也得不到赤霄剑,谁也不能伤害我的祁尘!”
突然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很快就发现声音是从祁尘身上发出来的,而围住他的树枝也再度发生了变化。
在他的身后露出一个粗大的树枝,树枝上有着一个女人的脸,和昨晚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她声音尖锐,带着一种绝对不会退让的死气,保护着赤霄剑,保护着祁尘。
我心头一颤,对惊夔说,“那个该不会就是祁尘的母亲吧?她要赤霄剑是为了什么?还不怕死的从妖族皇宫夺走?”
“或许和这个妖王也有些关系。”惊夔眯起眼,唇角浮起一抹弧度,“鬼女树竟然有孩子,还有能力夺取赤霄剑藏于体内,祁尘虽是鬼子,却没有被赤霄剑的威力而魂飞魄散,这些相当有意思。”
惊夔说的我本来没想到,但他这么一说,就明朗了,看来不管是鬼女树也好,祁尘也罢,还是这个赤霄剑,绝对都和这个新任妖王有着某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也让我越发的好奇,这个妖王到底是谁,而且他还要带走赵怡然,绝对不会是出于一些普通的原因。
我有种感觉,这个背后,似乎还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