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擦着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之前看还没有红绳子……
这个红绳子,事后绑上去的……
勾了勾嘴角,吩咐浅夏道:“这个玉佩你没见过,从来没见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个玉佩是从我手上拿出去,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个玉佩的出处是挽心宛,明白吗?”
浅夏思索了一下,应道:“奴才明白,奴才没有见过这玉佩,不知道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我点了点头,拎着玉佩出了内殿,来到南霁云面前,把玉佩一递:“王上,你的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南霁云吃了一惊,一把把玉佩夺了过去,口气有些严厉,指责道:“你什么时候拿的?谁允许你碰孤的东西了?”
我寒了脸:“王上,你落在本宫这里的,不是本宫要碰你的东西。既然是很珍贵的东西,就要贴身收藏,不要随便找地方丢,丢在本宫面前,本宫会还给你。要丢在马路上被别人捡去,现在就躺在当铺里了,你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这个玉佩,就是姜颐和送给他的,普通不过再普通的东西,南霁云视若珍宝……
怪不得齐惊慕说……南疆王,认错人爱错人了……就这个玉佩而言,第一个主人是我……
然后被齐惊慕让姜颐和拿给南霁云的……不过……齐惊慕说话也有错……玉佩是姜颐和亲手递给他的,那她就是玉佩原来的主人,这没毛病……他没有爱错人,他没有认错人……一切都是齐惊慕算计好的。
南霁云听到我的话,眉头紧锁,玉佩在他的手心里紧紧的握着,过了许久,他才道:“跟孤出去走走,孤带你看看这南疆的后宫!”
“不用!”我拒绝道:“本宫是南疆的皇后,不能事事仰仗王上,王上今日已经给了本宫很大的面子了,本宫是个识趣的人,不会仗着王上的恩宠,在这后宫里无法无天!”
南霁云鄙夷道:“你以为孤想带你出去,还不是云城三州的城主要跟你辞行。孤真是小看你了……跟孤错开走,还收服了这么一个人…”
我与他两个人没有深仇大恨,但是我和他绝对不能如平常心一样说话,互相用话激对方,那是我们俩最和睦的相处方式……
我抬高下巴,对他浅浅一笑:“怎样?有本事你去把他给杀了,让他离开不了南疆,他左右不过带了五千铁骑。四地是你的地盘,你想杀了他,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霁云眸子骤然一变,“风陵渡在丰塘亭,你自己过去!”
杀不了他,自己没本事跟我置什么气?
我屈膝福身:“王上好生休息,本宫去见个故人,晚些回来陪王上用晚膳!”
说完,我看也不看南霁云转身就走……
短短的半个时辰没到,艳笑手脚很灵活,我带着浅夏出门,她就立在一旁!
我跟她说去丰塘亭,她侧身,我向前行走,故意没坐辇轿,南疆的皇后伺候的宫女就有二十人,太监二十人……
因为皇后和王上同住一个宫殿,伺候的宫女和太监加起来,就有两百余人,还不连外殿的侍卫……
怪不得男人都想做帝王,权倾天下。怪不得女子都想坐在皇宫里的皇后,享受世间尊贵……
掌握别人生死,凌驾在任何人之上的权力,果然让人心生愉悦,一丁点烦恼也没有……
丰塘亭内,风陵渡一身黑色劲装,衬托着皮肤更加黝黑了!
见到我抱拳行礼,“殿下!”
浅夏到底是我的心腹,知道我还饿着肚子,来的路上,让人去御膳房,弄了点糕点……
茶香横溢,我倒着茶水,“风城主这是要回去吗?”
风陵渡点了点头,“云城三州不能一日无主,加之臣还要亲自去一趟京城,有些事情,臣需要一个验证。殿下是凤家的孩子,应该知道臣背负着什么!”
就算天气炎热,茶烟依然渺渺……我把茶水双手奉给风陵渡:“凤家的事情,母妃很少和我提起,我只是在耳语中听闻……不过……”我欲言又止……
“殿下,请讲!”风陵渡对我很是恭敬,似臣对君上的恭敬。
我嘴角一牵,勾出一个小小的幅度:“你要想清楚,一旦去了京城,验证你想验证的事情,就没有回头的路。不去……你仍然是云城三州的城主,朝廷一品边关大将。去了,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坐上那位子,功成,凤家得以昭雪,功败,你是乱臣贼子,你,姜翊生都得死,没人保得住你们!”
风陵渡听后,满脸肃穆,举起茶杯,举向我,一饮而尽:“殿下所说,臣明白。若是不知道姑姑还有一个孩子,也许我会忍耐到一定的程度不去提凤家报仇。但是,知道了姑姑还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姜国的大皇子。臣没有办法冷静……必须势在必行。殿下也说过大皇子现在在皇陵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是凤家的希望,臣不想放弃这个希望,功成也好,功败也好,臣无愧于凤家列祖列宗,无愧于在凤家满门被灭的时候抱臣走的凤家旧部!”
凤家旧部……
我强压言语之间的激动,“凤家旧部,你跟他们有联系?凤家在姜国到底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