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握紧手里的棍子:“别动她。”
十六年前,陈家资助过的一个女学生从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跳下来,遗书就在尸体的旁边,条条罪状都直指陈知礼。
发生这样的事,却没有一家媒体的新闻稿里提到陈氏,一条人命都撼不动帝都大陈家分毫。
这,就是陈尚清的手腕。
“自横,爷爷不会害你,你的病还没有好,要先把病治好。”
周自横咬紧牙,放下了棒球棍。
秦响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开着,棒球棍横着放在了门口,她把它捡起来,放到柜子上。
“自横。”
“自横。”
屋里没有人。
秦响放下酱油,拼命往楼下跑。
天已经黑了,小区广场没有人,外面的人行道上也没有人,有很多车在路上飞驰,她不知道该追哪一辆,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她只能站在最亮的地方,让自己能够被看见。
“自横。”
“自横。”
“……”
声音从高喊到呢喃,风灌进胸腔里,秦响声音已经叫哑了,但没有人应她。
周自横就这样消失了。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路灯下面,怔怔地望着每一辆从她眼前开过去的车。
“秦响。”
是钟云端下来了,因为下来得着急,没有戴口罩,她有点怕车流和人群,怯怯地上前:“你怎么了,秦响?”
秦响眼里空空的:“他不见了。”
钟云端知道秦响很难过,但她不会安慰人,有点傻地问:“他去哪了?”
秦响的眼睛红了,声音哽咽了:“不知道。”
她不知道陈野渡出来的时候,周自横会被关在哪里,没有人希望他出来,没有人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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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湘天空。
这是精神病医院的名字,是不是取得很文雅,听说是个精神病取的。
“野渡。”
“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