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响背上她那个很大的帆布包,脚步很轻地离开,刚打开门,又被陈野渡拽回去,按在了门上。
她穿得不厚,后背撞得生疼,皱了皱眉:“怎么了?”
陈野渡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褪下了一层颓丧,滚烫滚烫的,他眼角微微泛红,呼吸也不平稳:“你想补偿我?”
秦响毫不犹豫,用力点头。
他看着她的唇,上面还有她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他一低头,咬住了她的脖子。
秦响愣了一下,直到脖子被咬痛了,才回过神,焦急地喊他:“陈野渡。”
他力道放轻,在她脖子上流连,不知道该算咬,还是算吻。
秦响后背抵着门,她逃脱不掉,伸手去推,一碰到他受伤的左手,她又立马缩了回去,不敢推他,只能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陈野渡。”
“陈野渡。”
一句重话她都不会说,就只会自己急红眼。
陈野渡抬起头,手依旧紧紧按着她肩膀:“是你说的,要弥补我。”
她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陈野渡不等她说任何话,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间里,摔上门后,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她刚要起来,他俯身压住她。
“不要这样。”她慌了,拼命摇头,只是手始终没有用力推他。
他的左手刚做完手术不久。
他右手摁住她,用牙齿去撕扯她的衣服。
她拿脚踢他,红着眼,声音微微发颤:“陈野渡。”
“陈野渡。”
他抬起头,眼神矛盾得很,阴冷,又滚烫:“不要叫我的名字。”
她突然不动了,怔怔地看着他,失神地呢喃了一句:“自横……”
又是周自横。
陈野渡顿时头痛欲裂,像有什么在撞击他的脑子、撕开他的身体,他呼吸不过来,额头的汗滚下来,浑身都在发抖。
“周自横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在哪?”
他情绪失控,眼底像薄冰裂开,各种情绪惊涛骇浪一般地涌出来,直至淹没他眼底她的倒影。
“你现在在我床上,他呢!他在哪?”
秦响却不吭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他看不懂她,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惹怒他,让他心悸,让他犯病,让他想生、想死。
手术的刀口裂开,左手已经没有知觉,他抬起右手,放在她脖子上,想掐死这个他恨死了的女人,可手指几次碰到她的脖子,却终究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