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景召电话不断,全是打来祝贺的。
第一个是方路深。
“新婚快乐。”
“谢谢。”
“没想到啊,你居然是我们三个当中最早结婚的,我还以为会是我。”
他们三个当中,景召是不婚主义,陈野渡毛病太多,方路深觉得就自个儿稍微正常点。
结果呢?
景召结婚了,陈野渡也当了爱情的走狗。
方路深感觉到了背叛。
“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听听,这才结婚半天,已婚男的优越感都出来了。
“你是我爹吗?管你老婆去。”方路深挂了电话。
第二个打来的是陈野渡。
“祝贺你。”
“你身体怎么样?”景召有一段时间没见他。
“能养好的差不多都养好了。”剩下的,不是心理问题就是精神问题。
“什么时候出院?”
“再说吧。”陈野渡不想出院,出院了就没有理由让秦响继续陪着。
“我想拍遗体整容师的纪录片,你帮我。”
那边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
景召也不催,安静地等答复。
那边出声了:“祝贺你。”
“周自横?”
是周自横:“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商领领坐在地毯上,低着脑袋在剪剪纸。
长时间低头对颈椎不好,景召托着她的下巴,让她坐直、抬头。
他问周自横:“你身体怎么样?”
“能养好的差不多都养好了。”
“什么时候出院?”
“再说吧。”
一模一样的问题,还真问到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景召都感觉出来了,周自横和陈野渡的言辞、性格越来越接近。
第三个电话是王匪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