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老宅坐落在西郊岐山。
凌姨听见开门声,从厨房出来。
“野渡少爷回来了。”
“凌姨。”
他进门后,把外套脱下。
凌姨接过外套,挂好:“你好久没回来了。”
“最近比较忙。”
凌姨年轻的时候就来陈家工作,有二三十年了。
“忙也要注意身体,你晚饭吃了吗?锅里还炖着汤。”
“吃过了。”
陈野渡走到书房,敲了敲门。
凌姨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说:“老先生不在家,外出见客去了。”
陈野渡过去坐:“凌姨,把三楼旳钥匙拿来。”
凌姨攥着围裙下摆,局促地低下头:“钥匙在老先生那里。”
老宅的三楼是陈家的禁地,外面传陈野渡的母亲就是在三楼去世的。
陈野渡很随意地提了一嘴:“我听姑姑说,凌姨你的儿子在唐明上班。”
唐明是陈家旗下酒店,不止凌姨的儿子,她的丈夫、女婿都在为陈家工作。
陈尚清能给他们提供岗位,陈野渡也能让他们失业。
凌姨不是拎不清的人,很快就改了口:“我去拿钥匙。”
陈野渡上了三楼,他脑子里有几个片段,那是他和周自横融合时共同的记忆。
凌姨用钥匙开了门,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你是自横少爷吗?”
“不是。”
陈野渡走进房间,里面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书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他从笔筒里取出来一支很寻常的笔,拧开笔帽上的盖子,放在桌上敲了敲,卷成条状的信纸从笔身里掉了出来。
凌姨不敢擅自进去,等陈野渡出来,上前询问:“野渡少爷,老先生那边我该怎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
五月十号。
媒体曝光了一起因过度电休克治疗导致病人脑死亡的医疗事故。
事情一经曝光,相关部门第一时间前往涉事医院进行调查。在查处过程中,发现主治医生仇志军的确存在过度治疗行为,并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药品供应商回扣。
随后,仇志军被羁押调查。
十一号。
陈尚清的私人秘书秦平卷入了暴力斗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