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烟摁掉,丢进景河东提下来的垃圾袋里。
“你有心事?”景河东看出来了。
这几年,景召话越来越少,人越来越闷,性子越来越像当初的老九爷,太过内敛隐忍,有什么事都自己担,打碎了牙也自己咽。
“景叔,您知道我父亲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吗?”
景河东放下手里的垃圾袋:“他没告诉过你?”
景召嗯了声。
景九祁从来不和景召提自己的过去。
景河东想了想该怎么说,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很可悲,一句话就能概括完。
“九爷以前是卧底,后来他的国家抛弃了他。”
这是九爷的前半生。
还有后半生。
景河东眼睛热了:“然后九爷创建了‘屠鹰’,告诉整个红三角,什么叫正义。”
九爷是很多人的神,包括景河东。
“我很荣幸,姓了九爷的姓。”
现在小九爷走了九爷的路,接手了“屠鹰”。
只是这条路,是没有回头路的。
“忘了问你了,”景河东抹了把眼睛,熊一样宽厚的后背稍微弓着,“吃晚饭了吗?”
景召摇头:“没有。”
景河东提起垃圾袋:“走吧,回家去,我给你做海鲜面。”
景召这次在华城待了一周,一周后在维加兰卡转机,去了西西戈尔。
崇柏也在西西戈尔,他敲门。
“进来。”
崇柏推门进去:“您找我。”
景召把电脑合上,取下u盘,放在酒店房间的桌子上。
“若有一天我死了,你就以景召的名义,每年上传两幅摄影作品。”
崇柏不明白:“您这是何意?”
“记住我的话,是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