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当场动手啊,至少要等到没人的时候——”
再弄死他。
商领领嘴巴刹住车,差点忘了她是人见人爱的小太阳,她生硬地扭过来,把后半句说完:“再和他讲道理。”
景召就听着,也不接话。
商领领还想再问问细节,景召突然问她:“要不要陪我睡会儿?”
商领领回答超大声:“要!”
然后他们睡回笼觉去了,真的,只是睡觉,景下惠都不亲亲闹闹她,手搂在她腰上,不往上也不往下,她自己上蹭蹭下蹭蹭,把自己蹭睡着了。
屋外的“爆竹声”响了一阵,又渐渐安静,玻璃窗上贴的窗花被水汽朦胧了,是陆女士剪的猪宝宝。
屋里一双人睡得安稳。
过了很久,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就几秒,又被景召按掉了。商领领还在睡,窗帘拉着,光透不进来,屋里昏昏暗暗的,教人分不清白昼和黑夜。
景召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十点,他下床,去卧室外面回电话。
是方路深打来的。
“刚刚怎么挂了?”
景召说:“不方便接。”
“顾成风已经联系了律师,你什么打算?”
“我不打算道歉。”
也是怪了,景召这次怎么就非要闹大。方路深觉得还有隐情,但也没问,景召不想透露的谁也问不到。
“那和解不了。”
景召言简意赅:“那就不和解。”
方路深猜测:“看来顾成风是碰到你的底线了。”算了,他不劝,“要走司法程序的话,早做打算。”
“嗯。”
景召挂了电话,回卧室。
商领领还没醒,她昨晚也睡得晚。景召把她蒙在脸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在床边坐了会儿,再去十七楼。
商领领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陆女士那儿很热闹,满屋子都是人,餐桌被搬到了客厅,桌上放了红纸、笔格、镇尺、砚台,还有毛笔。
景召在写对联。
桌子四周围了很多人,你一嘴我一嘴,夸的夸,赞的赞。
“字写得真好。”这是门卫老钟。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行云流水。”这是十五楼的老李。
十四楼的王秀荷趴在餐桌上:“景召,能再给我写一副不?我想送人。”
景召写完了一副,把毛笔搁在笔格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