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特打电话给姥姥,她看到家族群里姥姥的成绩单,特别为姥姥高兴。林特还觉着,她学习好就是像姥姥,因为不论从父系还是从母系而言,学习都只是中等偏上。但林特觉着,自己在学习上算稍微有一点天分的,这么推论,肯定就是像姥姥。
林特问姥姥,“姥姥,我看成绩单上还有毕业礼的时间,毕业礼时肯定要发奖状的吧?”
“嗯,奖状只有前三名有,第四名第五名只有笔记本,就没有奖状了。”林晚照有些骄傲的跟小特说。
“姥姥,毕业礼的时候我可得跟您一起去,带上咱家的相机,我给您拍照去。”
“好啊。”
等挂了电话,林晚照还邀请大哥大嫂一起去参加她的毕业礼,等晚上顺带邀请了林爹。还有小弟旭辉,毕业礼结束后就是林爹为林晚照举行的庆祝宴。
林晚照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在家族群里的老大老三也都说过来,老二跟刘凤女都有店里的事,老二是绝对离不开的。同样做老板,刘飞的自由度更高,说好要参加奶奶的毕业礼。刘凤女也过来了,店里的事有齐志军哪。就是齐硕星期六要补课,刘凤女有些不放心,齐志军齐硕父子都让她放一千个心,齐硕今年升高二,哪儿就连中午自己吃顿饭都不行了。
于是,浩浩荡荡去了十几口子。
林晚照高兴极了,向关系好的老师和同学们介绍着她的亲人:她爸爸,她大哥,她小弟,她两个看外表还颇能拿出走的儿子,还有闺女、孙子、以及她家小特。
全校来参加毕业礼的学生家人,没哪家有她家来的人多!
林晚照可自豪了!一整天都是挺胸抬头,神采飞扬!
领奖结束后,还拜托曹大哥给一家人合了影,林晚照捧着奖状站在最中间,用林爹的话说,“洗出来能放圣光。”
林晚照早习惯林爹的怪言怪语,她根本不理。她可得意可高兴了,她平生第一次读书第一次考试,一下子还考了第一!多有面子的事啊!
叫林爹嘴坏,林晚照特意捧着奖状拉林爹合了十几张的影,还有叫林爹替她捧奖状一起拍,尤其在林爹鄙视的老年大学的门口拍了好几张,还是那种一定要把老年大学的招牌拍进去的那种!
林晚照想好了,拍完后她还要洗一张大的送给林爹,叫林爹挂屋里瞻仰。
林特是管着给大家拍照的,提议让太姥爷、姥姥、大舅姥爷、小舅姥爷一起合影。大家都说这主意好,林特还负责指挥摆造型,“姥姥您挽着太姥爷的胳膊,太姥爷,您别只顾自己潇洒,身体离姥姥近些。对,对,就这样。”
在老年大学门口咔嚓一声。
中午林爹请客,提前定好包间,林爹举杯祝福,“身为一个父亲,在八十四岁高龄还能见到女儿拿回家的奖状,不胜欣喜。祝贺我们晚照,”林爹双眸含笑,对林晚照微一举杯,“考的不错,继续努力。”
林晚照笑的露出牙齿,举着酒杯,“一定会应了爸您这话。”
林爹:这丫头真是上学有瘾啊。
就听林晚照的最佳捧艮林小特两只星星眼的望着姥姥,大声说,“以后我们一定向姥姥学习,也争取考第一名。”
刘飞身为网吧以管理入股的第二股东,很会拍第一股东的马屁,点着头说,“就是就是。”
阳阳啥都不懂,也装模做样的跟哥哥姐姐学着点小脑袋,拉长小奶音儿说,“是。第一名!”
逗的大家都笑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热热闹闹回家。
方红回家才发现手机里有林熹光好几通未接电话,给林熹光回电话过去,林熹光说,“我一大早就过去了,家里没人。爸那里也没人,大嫂,你们干什么去了。”
方红笑,“今儿不是晚照的毕业礼嘛,我们一起去参加。你不知道,晚照考试得了第一,中午爸请客,在春常在吃的饭。”
方红是个爱热闹的人,举凡聚会吃饭的事,她都乐意参加。林熹光如今在娘家不得意,听到大家聚会都不叫她,伤感的说,“怎么不叫我?大哥大姐还在生我气么?”
“你不知道吗?爸在家族群里说了啊,有要参加的一起报名,好提前定位子。”
事实证明,林熹光连家族群的事儿都不知道。
林熹光实在受不了被娘家这样忽视,让大嫂把电话给林爹。林熹光问林爹家族群为什么没她的事,林爹接过林特递来的咖啡,示意方红开免提,“你根本连电脑开关机都不懂,你有吗?会打字吗?啥都没有,怎么加啊!”
方红干脆把手机给公公放在茶几上,听筒里传来林熹光生气的声音,“那爸你也应该通知我一声,我不会还不能学吗?”
林爹在咖啡里加两块方糖,无所谓,“那你从现在开始学吧。学会了再说。”
林熹光给林爹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的不轻,“难道不会电脑不会,就连参加家里聚会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世上不懂电脑的人多了,难道都跟咱家似的?”
搅了搅咖啡,林爹将银匙放在描金的骨瓷碟内,发出“叮”的一声。端着咖啡喝一口,林爹傲倨又优雅地,“那倒不是。但别人家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只管咱家的事啊。我是群主,熹光,我时常教导你,做事留一线。你看,你就是记不住。就你这态度,别说你现在屁都不会,你就是会了,本群主要不要接受你的群申请,也得两说。”
不待林熹光再发飙,林爹直接摁断通话,把手机还给大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