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白的唇抿得很紧。
她这是打算乖乖听话的意思?
因着苏绵绵的一场病,她终于知道回到他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顺了他的意,可是这回来的方式,却让君洛白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尤其是看到苏淼淼仿佛被打断了脊梁骨一般,无力地蹲着。
心里更加堵得慌。
他转身离开。
几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苏淼淼将主院收拾好之后,整个人几乎要累瘫。
可此刻这样的累,却能将她痛苦麻痹。
她不用时刻去想,她是如何的卑鄙和不要脸。
抗拒了那么久,她还不是为了私利再次回到君洛白身边。
可让她看着苏绵绵去死,她做不到。
她只能亏欠君洛白,心甘情愿当一个暖床的侍婢。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小院子里,苏绵绵饶有兴致地种了许多花。月季、小雏菊掩着围栏种了一排。
如今开得正好。
相比刚住进来,只有一株半凋零的莲花多了许多活气,很是温馨。
前两日,姐妹俩还商量着要栽些果树。
这些,都是以前绵绵想在苏府做,却不被允许的事情。
彼时,她还不知道院子是君洛白的,全都应了下来。
如今,怕是不能了。
苏淼淼心头失落,却并未难过。仿佛这些都只是梦境,而她刚从一个美好的梦里被惊醒。
梦醒之后,只余一片黑暗。
君洛白回去,便将所有人唤了过来。
“还有两日便是寿宴,市舶司的账还不曾查清?”
杜函风连忙答道:“杭州运河来往的船只记录,真正那本未找到。属下等怀疑,藏在知府书房。”
左青在一旁补充:“属下去探过几次,书房戒备森严,一射之地很难进入。”
“若是没有那本账册,只怕萧仁和杨广达死不承认,将查税的大事耽误了。”
一旦查税开了个证据不明的头,后头的事情,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