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你们每人应该每月收入在万元左右。”
“你是税务局的吗?”
“呵呵。”苏诚笑了笑,并不回答这问题,道:“按照道理来说,五千的委托应该算是比较高的委托。”
“……对。”侦探A点头。
苏诚道:“雇主雇佣你们两个目的,一个是怕死,一个是为破案,我们前面说过了。”
“对。”侦探A有些不安。
苏诚问:“你开的是雇主的车,五千的委托金不少,你们侦探所还有一辆车。我想问个问题,你们是太不敬业还是有其他原因,导致你孤军奋战?你的支援呢?”
侦探A看着苏诚,一时语塞。
苏诚道:“你可以解释你的同事那天很忙,有自己的事。但是你应该知道交通监控无所不在。作为专业的侦探,你的同事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绑匪,甚至没有做接应你的打算?这让我很疑惑……多数犯罪他们很少去做完整的反侦察,我可以查询交通摄像头,可以查询当天你交赎金时候你和你同事通讯记录。”
侦探A喘气,拉扯开胸前的衣领,严肃认真道:“我没有拿钱。”
没想到苏诚点头:“我相信你没有拿钱,但是,你想拿钱。你要不说,我们只能调查,你会发现你们的麻烦会非常多。你现在坦白,我也许可以当做没听见。也给我们少点事。”
“……”侦探A不说话,看了眼侦探B。
苏诚拿出自己的翻盖手机看下时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我去门口抽根烟。”
许璇没同意离开,苏诚抓了许璇的手腕位置,隔了衣服把许璇拉起来,许璇只好跟随苏诚离开,苏诚还很贴心的关上门。然后手朝许璇的口袋里掏。
许璇拍开苏诚的手,拿出香烟给苏诚:“什么不好学,学人家抽烟。”
苏诚道:“香烟的作用不仅在于抽烟,大菠萝也曾经让我口袋携带香烟,后来一看,我会上瘾了,赶紧叫停。”苏诚拿香烟。
许璇打着火机给苏诚点上:“喂,钱如果真被他们拿了,他们写字楼有后门,会不会跑了?”
“跑了就简单了,有目标了。假设他们没钱,他们一跑就背了黑锅,被通缉,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傻。所以我给他们时间,跑了就代表他们有钱,不跑代表他们没钱。”
许璇问:“但是,你认为他们打过钱的主意?”
苏诚一笑:“侦探A要求雇主用密码箱,避免自己打开,为什么?我想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侦探A知道侦探B的性格。如果被侦探B看见这么多钱,十有八九会起邪念。但是诱惑不是来自眼睛,而是来自灵魂,缺什么就想要什么。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我看见他们桌子上的战友聚会照片,可以看出有几个战友现在混的很不错,而他们侦探社的名下只有一辆八万块钱的二手车。”话说回来,98%的人都缺钱。至于说对钱根本不感兴趣的人属于2%。所以啊,不要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战友聚会,绝大多数人得到的只有失落。
许璇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
“第一点,作为一个侦探,要和雇主直接接触,他们的包装不能太差,手机是逼格的一个包装品。两位侦探使用的手机并不一样,差距很大,我怀疑侦探A是后买了二手手机,为了隐瞒过自己的谎言。第二点,从口供到笔录,侦探A始终没有提侦探B,除非他们业务量非常大,事实上他们生意很一般。第三点,侦探A那句感人肺腑的话,我没有拿钱。这句话很真诚,但是重点是我没有拿钱,突出这句重点,就表示在乎有没有拿钱,而不是强调自己至始至终没有这个念头。第四点,接到绑匪电话后十二分钟到达扔钱地点,我们假设绑匪不是脑残,上高架桥,单行道,没有红绿灯,第二个电话让侦探上高架桥,开始计算为三十分钟的车程,绑匪出现十二分钟的误差。要么我得怀疑绑匪的智商,要么就只能怀疑他撒谎。”
许璇灵光一闪:“侦探A已经快到扔钱地点,然后联系侦探B,等待侦探B到达附近,而且扔的位置和方向进行了人为的更改。这么说来,那个桥下戴口罩的可疑的人很可能是侦探B。”
“我是这么认为。”
许璇再问:“那绑匪去哪了?”
“恩……关于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苏诚苦笑,而后道:“我想绑匪应该在附近观察发现出了幺蛾子,比如箱子被男孩拿走了。”即使侦探有问题,但是苏诚并不认为侦探拿了钱。拿了钱的人苏诚看的出来。
“绑匪就跟上了男孩,男孩将箱子放在柴火房后回家,绑匪进入柴火房,手提箱太显眼,绑匪知道有监控,所以割破手提箱……”许璇兴奋的拍了下苏诚的肩膀:“没错,就是这样,这样一来,所以的逻辑都通顺了。”
“脱臼。”苏诚呻()吟一声。
“不会吧,瓷娃娃。”许璇手掌在苏诚肩膀揉动:“疼吗?”
“不疼,酥了。”
“……”许璇无语,说正事呢,能不能正经点?这么大人了和小孩一样。
苏诚呵呵一笑:“希望你的逻辑是正确的。”
“希望?”
“如果是这样,绑匪为什么会发短信指责自己被耍了,还要求准备一千万?”
许璇想了好一会:“这个……绑匪贪心不足?”
“贪心不足也要考虑客观情况,现在没多少人会在银行存放一两千万。绑匪应该具备这样的基本常识。”苏诚皱眉:“让我比较奇怪的是,绑匪没有按照约定,第二次打进电话……对了,那手指是谁的?”
“手指鉴定是第一医院太平间女性死者上切割下来的。”
苏诚心中嘀咕,看上去这绑匪做事预谋性是比较强的,但是又很违反逻辑,钱没收到,没绑架到人,但是切了根手指……怪,这案件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