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到底不放心,扔下拂尘跟着出去,待她关好地库的门,爬上去却发现外边已经没有了君小姐的踪影。
或许是先回房间了,但当方老太太询问时才得知君小姐出府了。
“这么晚去哪里?”方老太太惊讶问道。
大管家摇摇头,君小姐他们是不敢拦更不敢问。
到底出什么事了?方老太太皱眉神情忧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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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门被撞开,刚脱了衣裳上床的朱瓒吓得跳起来,当然不是生死危险的戒备,因为能这样熟练的越过他布置的防备闯进来的也不会有别人。
“我说你想干什么。。。”他下意识的要将被子裹在身上,但还是晚了一步,君小姐已经冲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了。”她哑声说道。
她的神情惨白,声调颤抖,身上挟着初秋的凉风,口鼻的气息炙热,一起冲击着坐在床上的朱瓒。
她这样子可是从未见过,也就当初在怀王病了的时候有些相似。
出什么事了?她会吓成这样?
朱瓒深吸一口气,反手将她的肩头握住。
“什么?”他沉声问道。
君小姐看着他。
“那些人要拿走的是银子。”她说道,“那些银子是官银。”
朱瓒哦了声。
“又如何?”他只是一转念就想通了,沉声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抖了抖嘴唇。
“你知道太炎三年吗?”她终于说出这几个字。
朱瓒眼都不眨一下。
“太炎三年,经过将近十年的征战,金人终于退出中原也开始议和,愿意归还被掠走囚困金国的仁孝皇帝等宗师宫人。”他说道,“但最终金人毁约,害死仁孝皇帝,和谈破裂。”
君小姐看着他,低下头。
“怎么了?”朱瓒再次沉声问道。
“方家库房里存的官银,是太炎三年的。”君小姐似乎不想看他,低着头哑声说道。
朱瓒哦了声,等她继续说。
君小姐却似乎难以启齿,将头低的更低。
“太炎三年,内承运库,只造了一批官银。”她哑声说道,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朱瓒微微一怔,旋即一个机灵。
“不会,就是。。。”他脱口喊道。
君小姐将头几乎埋到胸口,然还不足又用双手捂住了脸。
朱瓒神情一阵红一阵白,坐在床上久久半晌对着半空吐出一个字。
“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