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奶牛牧场
总公司的新产品展销会上摆出一瓶包装精美牛奶。公司下属的销售部为它做宣传。总公司批准了丹米提出的需要做牛奶的生产流程详解的方案。
公司直属的奶牛牧场是一座庞大的露天奶牛饲养基地。丹米在总公司里查到了牧场的地理位置,决定独自到那里调查一下。她带足了工作的材料,要用一天的时间做调查。销声匿迹的浩明应该也在牧场里,她留心着浩明的消息。她已经确认过,浩明就在这个牧场里面工作。
有点像高歌吟唱般的奶牛的声音传入了丹米的耳朵里。这个没有离开过大城市而且生活还很规律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精神变得紧绷起来,她自言自语说着:“已经快要到了,浩明不知道在不在?”她徒步来到牧场的入口。她感受到了原始的自然风景的魅力,翠绿的草坪是乳牛的乐园。一个牧场的入口处的管理员叫住了丹米。丹米出示了她的证件。得到进入允许后,她把车子停在的管理处附近。
丹米顺着露天牧场中唯一的一条光秃的土坑道走着。她眼中除了白黑花的奶牛,看不到有别的景象了,她钻进了乳牛的队伍中。高过丹米额头的乳牛晃动着尾巴。她拿起了笔记下了乳牛的生长状态,几只肥壮的母牛带着小牛在原地啃草。一望无际的奶牛映入眼帘。丹米继续走着,在奶牛群里有一只发育很好的大奶牛,她的花纹也比较明显。丹米想把它拍成产品宣的图片。一个小女孩蹲在它下面用娇小的手挤着牛奶。哗哗的奶水在桶里溅起珠花,使人看了口渴起来。丹米看着女孩专心致志的干活。她也蹲下来帮忙。
“丹米经理,不用帮忙了,把你弄脏了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丹米。”
“你是公司里的名人,是明星经理,我在给公司送牛奶的的时候,看到过你的照片。”
“哦,是这样呀,你多大了。”
“17岁。”
“年纪小,但是很懂事。”
“因为我天生腿不好,只能在这里做挤牛奶的工作。”
“好可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么?他们干完活,都回去了。”
“因为我是新手,干的比别人都慢,平时,浩明大哥总来帮助我的。”
“浩明是不是在这里上班?他在哪里?”
“他在那边的稻草堆里干活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丹米向女孩指的方向望去。奶牛的后方有好多的柴草垛子。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堆砌成房屋般高的稻草垛子显出柔和的肤色般的光泽。映衬着天空中点点的白云,那里显得安静而且温馨。丹米才遇到一个挤牛奶的女孩,询问几句以后,又要踏上不见人影的路途。这牧场里除了奶牛就是高高的稻草堆,连一条明显的道路都没有,错落排列着的奶牛像一堵堵的墙壁,奶牛只顾着吃嫩草,它不爱搭理人。丹米想要找到浩明的心情无法停歇。只记得那女孩说过的,浩明就在前方。
晒得脑瓜子冒油的丹米来到了草垛子下面。她抬头望了望3米多高的稻草堆,她打算爬上去看看躺着的那个穿工作服的人是不是浩明。地上扔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她走到了跟前,可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她环顾四周,也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索性爬上去看看,丹米这样想着。丹米踩着踏实的稻草堆,很容易地爬了上去。她惊讶的看到了一个用宽帽檐帽子盖住脸的人,丹米心想,他在睡觉,要不要叫醒他。丹米呆呆地坐了一会,然后她轻轻的拿开了那顶盖着熟睡脸孔的帽子,一张熟悉的脸露出来,正是心爱的浩明。丹米怕吵醒他,所以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可能是身体太疲乏了,不容易解脱这柔软的天然的床铺带来的睡意,她也懒懒的睡下了,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温暖的阳光快使她蒸发掉了,她深深的进入了梦香。
时间无痕,很快阳光跑到了另一边。浩明醒来很久,他看到仙女般的丹米躺在了自己身旁,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梦境中,他打了自己一下,确认自己还在。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脏兮兮的工作服,又看了看白净的丹米,心里想着,不论怎么样也不要叫醒她,但是他看到熟睡的丹米是那么的可爱。他又不忍离开,犹豫片刻,他决定离开。但是他转过了头,想到,如果此时离开了,可能难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他决定叫醒她,他打算拍一拍她的肩膀,但是他的手在不知不觉的颤抖。他看着丹米那男孩般骨瘦如柴的身体,穿着宽大的衣服,干净透着香气的肌肤,浩明看得呆住了。敏感的丹米会对触碰他的人猛烈的还击,一想到这里,浩明不寒而栗。于是他跑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丹米醒过来后发现身旁的浩明不见了。她哭着,闹着,喊到:“浩明呢,啊,我又把浩明弄丢了,太气人了。”
于是她笨拙地从草垛上焦急又稳当的爬了下来,嘴里边喘着粗气,甩着胳膊跺着脚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寂寞。映着晚霞更显得伤感。丹米心里想着,他到底去了哪里呢?浩明一定是讨厌她了,不愿意理她了,才会跑掉的。丹米要找到浩明询问明白。于是她头也没回的跑掉了。
“浩明在哪里,你一定看到我了,你为什要躲开我,我找了你很久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的有家庭。你就当我是你的老朋友也不行么?出来见我好么,我知道你在躲着我,我。。。。”
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浩明泪如满面。浩明抹了抹脸上的泪花,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怕丹米发现他躲藏在草垛里,丹米的身影一直在浩明的视线里,透过狭小的缝隙,浩明看着丹米忽隐忽现的身影。浩明因为能看到她,不觉得难过。一旦见不到了,他的心便慌乱起来。他无法以现在的身份来面对丹米。浩明想要跑掉,他很自责,他想成就一番大事业以后,再来亲近丹米。浩明变得惶恐起来,他的汗水在滴落。丹米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当他喊出声音的时候,丹米已经跑的很远了。
浩明从草垛子里钻了出来,样子怪怪的,头发上都是稻草,身上也是。这时候,一个穿白衬衫西服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浩明,你违反了牧场的守则,你被开除了。”
“怎么了,管理,我没有不守规矩。”
“你看这是你的照片,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
“这不可能。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你被开了。”
浩明被管理开除了,他很不服气。他要向总公司进行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