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内漆黑一片,无忧看没什么危险,左手从墙上摘下一盏煤油灯,右手紧握匕首,缓步走向暗道入口。
无忧站在暗道入口,用煤油向里照了一下,借着灯光,看见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看来这是个地下室。
无忧艺高人胆大,顺着楼梯向下走去,越往下走,血腥味越浓,也就十几阶楼梯,就到了地下室。
“什么人?”无忧呵斥道;借着灯光,只见地下室正中间有一个长条案板,案板上面躺着一个人。
案板上的人一动不动,无忧这才看清,案板上躺着的是一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一丝不挂女尸。
时逢乱世,无忧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自打知道这是一家黑店,无忧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当看清案板上是具女尸后,并没有感到害怕。
无忧走到案板边,仔细的打量着女尸。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全身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上身丰满挺拔,下身笔直修长,眼睛瞪着,眼珠里布满血丝,嘴巴张着,脸上充满了惊恐的表情,虽然如此,也难掩她那闭月羞花的容貌,活着的时候肯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致命伤在脖颈处,颈部大动脉被人切开了,看来是失血而死。
无忧伸手把女人的眼睛和嘴巴闭了起来,无忧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暗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还好自已两人小心谨慎,不然,现在躺在这案板上的就是自已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后怕。
“嘀嗒!”身后传来了水滴的声音,无忧迅速转身顺着声音望去。
“啊!”无忧惊呼出口,就算无忧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被看到的情形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被铁链锁住双脚,倒挂在房梁上,两目圆睁,嘴巴大张,喉咙被人切开,正下方有一个大盆,盆里是黑乎乎的血水,刚才的声音正是男人血滴落在盆里发出的声音,旁边架子上还挂着许多残肢断臂,角落里堆着一堆衣服,这个地下室真是一个人间炼狱。
“无忧,怎么了?”刘老板的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来是刘老板听到无忧的喊声,迅速的冲了下来。
“爹,我没事儿。”无忧答道。
刘老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地下室,心里已经明白情况,不由得怒火中烧,恶狠狠的说道:“这帮畜牲!走!”转头向上走去,他是一秒也不愿在这地下室待了,无忧也紧跟着向上走去。
来到大厅,刘老板从无忧手里拿过匕首,径直走到赛牡丹跟前,铁青着脸对着这个女人恶狠狠的道:“你们这帮畜牲,死有余辜!”说着,举起匕首就要要朝这个恶魔刺去。
“我有藏宝图,我有藏宝图。”赛牡丹被吓的魂飞魄散,花容失色,连忙喊道。
刘老板刺向女人的匕首一顿,停在半空问道:“什么藏宝图?”
“大哥,我把藏宝图给你,你能不能饶我一命?”赛牡丹用哀求的声音问道。
“哦,那要看看你说的藏宝图是不是真的。”刘老板看女人跟自已讨价还价起来,态度也假装缓和下来,把匕首收了起来,随手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在了赛牡丹面前。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都是麻子和大壮干的,我也是受他们胁迫的,他们霸占了我,我一个弱女子也没办法呀,呜呜呜……”赛牡丹看刘老板态度有所缓和,马上就把罪恶都推到了死去的那两个人身上,边说边哭了起来,一副无辜的表情。
刘老板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又把匕首掏了出来,冷冷的说道:“说藏宝图的事儿。”
赛牡丹见状,只得接着说:“今天中午店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外地人,那女人长的如花似玉,麻子他们动了色心,就给那俩人下了蒙汗药,我趁麻子俩人糟蹋那个小媳妇的空档,在那个小媳妇的内裤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图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赛牡丹说到这里,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用眼看着刘老板。
刘老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强忍着怒火,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饶你性命。”
赛牡丹闻听此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接着说:“我见那女人把图纸藏到这么隐密的地方,知道肯定是极其重要的物品,我看了一遍图纸,又看不懂,寻思着过后找个懂行的帮忙看一下。”
“那图纸现在在哪里?”刘老板问道。
“刘大哥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吗?”赛牡丹并不回答刘老板的问题。
“我说话算话,只要图纸是真的,我马上就放了你。”刘老板斩钉截铁的回答。
赛牡丹现在也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道:“图纸现在就在我身上,希望刘大哥能信守承诺,放我这个弱女子一马。”边说边又抽泣起来,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刘老板,那眼神可怜中带着妩媚,迷离又不失妖娆,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有怜香惜玉的冲动。
“在哪里?”刘老板站起身来准备去赛牡丹身上取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