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华皱眉,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男人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犹如出鞘的利剑,势不可挡,让他更疑惑的是,红帮的话事人竟然是两个,而且都不超过三十岁。
牛奔泰犹豫了下,又道:“另一个好像才不到二十岁。”
郝建华皱眉愈深:“出事现场什么情况。”
牛奔泰不敢含糊,将所知道的一字不落道了出来,甚至连收了仇三五万块钱都不敢隐瞒。
“这么说,他们是蒋飞的朋友?”听完后,郝建华又问道。
“看起来关系匪浅。”牛奔泰道。
郝建华笑了笑:“那这事好办,你和蒋飞看着处理吧,记住,不能堕了自家的威风,但也别太长他人志气,能和解最好和解,要是实在到了不可言和的份上……九堂的人随你调动。”
牛奔泰为难道:“郝叔,那这件事情到底是蒋飞做主,还是由我做主啊?”
郝建华道:“蒋飞吧,都是兄弟,谁做主不是一样呢。”
牛奔泰略带失望的“哦”了声,眼神不易察觉看了眼坐在郝建华对门的老头,那老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牛奔泰别太激进,他这才告辞一声,退出了包厢。
牛奔泰离开不到三分钟,郝建华传唤来一名保镖,让保镖通知徐嫣来见他。
这家场子就是徐嫣负责的,24小时营业,徐嫣一般白天都在这里,很快就来到了包厢。
徐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略施淡妆,亭亭玉立,长得并不漂亮,言行举止却能看出其良好的修养,带着一股贵族气质,应该是在礼仪方面下过苦功。
这样的女人,当男人看她时,首先不是在意她的容貌,而是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是的,她的气质足矣令许多男人动容,生出一种征服的欲望,仅仅只是想看她被床上征服时那股女人的浪劲儿,仿佛那是一副美妙的景象。
“郝叔,我到了。”徐嫣微微颔首,让包厢里的每个人都感觉她已经对自己打过了招呼,纷纷致意点头微笑。
“小徐,我记得蒋飞是在你手底下做事吧?”郝建华点破堂与口之间的关系。
徐嫣恭敬道:“谈不上上下属的关系,我和蒋飞确是有些交情。”
“嗯,这样,我交待蒋飞去做了一件事情,我怕他因为私情做不好,到时真被我言中的话,就把他一半的地盘划分给仇三,以示处戒吧。”郝建华淡淡道。
除徐嫣外,在场三个老头都一脸恍悟,而徐嫣不曾动容半分,甚至连语气都未曾有一丝絮乱,依旧恭恭敬敬道:“好的。”
“没其他事儿了,你退下吧。”郝建华面露一丝疲惫,挥了挥手。
“几位长辈玩好。”徐嫣退了出去。
郝建华揉着太阳穴,苦笑道:“让你们这些老家伙见笑了。”
三人纷纷摆手失笑。
“哪里哪里,是领教了才对。”
“嘿,老郝啊,你果然打的一手好牌啊。”
“是啊,搞的我现在就想下桌了,跟你打实在没胜算。”
郝建华自嘲一笑:“你们别跟我打哈哈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处理的有欠妥当,但也没办法啊,可能是人老了吧,失了几分锐气。”
他对面那人也叹道:“谁说不是呢,此时不比当年咯,咱们都上了年纪,如何安享晚年才是大事。”
“安享晚年?嘿,这就是我羡慕你们的地方,我这把椅子,一旦坐上去,一辈子都难洗白。”郝建华动作微微一滞,又道:“只希望下个月的龙头会上,别来些阿猫阿狗的捣乱才好。”
三人笑容一僵,脸色有些尴尬。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暗示他们别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