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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身之地(第1页)

泪水流淌过我满是灰尘的面庞,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我手脚并用着往塌方处爬去,害怕碎石间能看到妻子破损的残躯,拥有妻子陪伴,是我在这荒岛上唯一的优势,也是我唯一的信仰,鲁滨逊独居海岛的时候,他还有大半艘船的物资可用,汤姆汉克斯流落荒岛的时候,还可以开一堆快递,如果我失去了妻子,相信在这荒岛上我绝对存活不了三天。

然而我命不该绝,就在我绝望时,一个身影踉踉跄跄来到我身边,正是刚刚离开的妻子,手中还提着一些物资,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弯身把我从地上抱起,大喜大悲之下,我竟浑身无力,反而把妻子也拽倒在地,我紧紧搂着她,右手不停捶向满是碎石的地面,那一刻,惊喜,害怕,责怪,愤怒,无数说不清的情绪充斥胸膛。

直到好久后,感觉到右拳的疼痛,那些负面情绪才慢慢消退,妻子大约明白了我的情况,也任我搂着她发泄,然后哄着我坐下,又去海边用海水湿润了件衣服,过来帮我擦去脸上的灰尘和泪痕,我这才发现她刚刚带回来的毛毯衣物以及黑色编织袋,而她此刻一边擦拭自已身上的石粉,一边解释道:“这荒山野岭的夜晚还挺冷,没有毛毯衣物,我们都得生病,最重要的是编织袋里还有药,你的伤势如果没有药物,指不定会怎样发展下去。”

见我眼神依旧不善,林秀又继续解释道:“别生气了,我也是有分寸的,你看我不就没有拿充气床吗?”

大约是知道我一时半会怒气难消,妻子也没在过多解释,只是收拾了一下,又扶着我回到下午临时休息的海边大石凹处,把衣物垫在石壁上,我们二人依旧裹着毛毯,靠着石壁昏昏睡去。

可能是因为这一天来我体力透支的缘故,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睁开眼时,环顾四周,妻子不知所踪,我活动了一下腿脚,依旧酸痛难忍,使不上劲,这下右手拳峰处又多了几个伤口,强忍疼痛勉强挺起身子,瞬间又无力的靠在石壁上。

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样子,林秀提着黑色编织袋回来了,手里拎了一起造型古怪的石锛,也就是一跟木头上面绑着一块平头铲子模样的石头,捆绑用的材料是她的鞋带,做工极其粗劣。

她兴冲冲打开编织袋给我看,里面是很多大大小小的生蚝,有的地方也叫牡蛎,海蛎子,我倒是对她手里拿的工具很感兴趣,绳子绑的松松垮垮,真亏的她能砸下那么多,为什么是砸而不是撬,那还用问,她的工具最尖锐处也有一根指头那么粗,哪里能插进牡蛎壳的缝隙,所以只能用暴力将一些吸附岩石不牢固的牡蛎强行砸下,我淡淡的说:“伸手给我看看!”

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摊开一只手,果然磨出了好几个血泡,她又解释道:“我本来用水果刀撬的,可惜那个水果刀刚撬了两个,就断了刀尖,没办法我才拼凑出这么个工具。”

看着妻子受伤的双手,我非常心疼,也没再说什么,二人捡了块石头做砧板,把编织袋里的牡蛎拿出来,一个个砸开吃肉,这种食物正常吃法也是应该蒸熟或煮熟,那样它会自动打开外壳,这样强硬砸开的结果,就是原本就不多的牡蛎肉里,夹杂着无数碎壳,吃进嘴里不但一嘴生石灰味,还被碎壳硌的牙齿疼。

此后的几天,我就躺着恢复身体,也帮妻子改进了好几次工具,并去塌方处看了下那晚的落石情况,一块磨盘大小的石灰岩,压在充气床上,后者几乎粉身碎骨,只残留一个小角宣告这它曾经的存在,我让妻子收集了些细密的石灰粉,这样每次砸牡蛎时候抹点在手掌上,会避免木质手柄擦伤双手,是的,我也没办法制作出更好的工具,可以去撬生蚝,只能找些顺手的石头绑牢固点,这样会砸的更轻松。

妻子每天会固定的采摘一些仙人掌果实,还有些肥厚的仙人掌叶片,因为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水源,只能依靠仙人掌里的水份勉强度日。

在上岛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九月二十三日,我的腿伤结痂了,肋下也好了不少,妻子给我检查过,凭她的经验,应该是腹部最下方肋骨受伤,那里距离内脏远,危险性小,而且大多是软组织,就是俗称脆骨,恢复起来比较快,我终于能杵着拐,跟妻子一起探索这片沙滩。

我迎面向海的右手,也就是东边一片海滩,我妻子已经探查完毕,大约一公里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石滩,然后就是海水,无路可走,所以今天我和妻子主要是探查南边,也就是面海时的左手方向。

我一路观察山脉走势,因为想找到水源,就必须找到山脉缺口,否则就算有溪流,也会被山体挡住,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些岩山上会有泉眼,但我们一直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水源的迹象,大约九百米后,这片山脉连绵到了海中,似乎除非攀越过山峰,否则我们就被困在这条狭长的海岸线上。

沿途我也观察了植被情况,唯一能算大树的,也只有一个类似榕树的植物,粗壮的枝条垂下很多根须样藤蔓,但是叶片和我之前见过的榕树又有一定出入,其他的就是些棕榈树芭蕉树,以及很多低矮灌木类,但都是阔叶植物,所以我能确定我们还是在中低纬度亚热带地区,并不靠近赤道,也非高纬度寒带,否则针叶林才是主流。

途中渴了,我和妻子用改进后,勉强能称作石斧的工具,砍断一颗棕榈树,取出树心嚼食,我看过的求生节目,都说这玩意富含碳水,可我觉得味道就像没有成熟的甘蔗,除了解渴外,想用它填饱肚子,那是痴心妄想。

回到临时住所,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在这里搭建庇护所,因为这里真的是太贫瘠了,连淡水都找不到,更见鬼的是海滩上看不到任何漂浮物,记得很多节目都反应,现代海滩,生活垃圾随处漂浮,而我们这边,连一个矿泉水瓶都看不到,我想多做几个海水蒸发器也没材料,当然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原因,这都是后话了,这里按下不表。

怪石林立的海滩上,除了满地粗沙,就是硌脚的碎石,估计是山脉上碎石滚落所致,所以也极不安全,目前破局的契机,就是找一处山脉缺口,翻过山崖再做打算。

但是问题是,这么多天来,我们只能做到勉强温饱,缺水导致伤口也恢复缓慢,我和妻子完全没有体力去攀登那些超过五十度的陡峭山岩。

终于在两天后,一场午后暴雨给我们送来了足够的淡水,凑巧的是,我发现了山岩上的一处小瀑布,众所周知,水往低处流,那么瀑布之上,肯定是山脉最低处的缺口位置,我和妻子用牛仔帽,自热食品塑料盒,接了很多雨水,饱饱的喝了一顿,又找了很多仙人掌果实,贝类产品,吃饱喝足后,把一切可用物资塞进编织袋,妻子还心灵手巧的用榕树藤蔓,制作了两根书包带模样的东西缠住编制袋,背在她身后,没办法,我现在虽然可以做到不用拐杖行走,但是腿脚还是有些无力。

我们已经摸索出当前季节暴雨的规律,大多时候云从东北方向涌来,一般在午后一点左右开始降雨,维持时间大约四十分钟,瀑布差不多在雨停后半小时就干涸了,等它的水流消失,我们就手脚并用,开始用类似攀岩的方法爬上岩壁,在我的要求下,妻子和我将腰间尼龙绳绑紧,我先爬,等我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落脚点,她再顺我的足迹往上攀爬,而后等她来到我身边站稳,我再继续爬往高处,这样如果有一个人摔落,另一个负责稳住身形,及时拉住对方救护。

这样的攀爬,当然不会像影视上那种九十度几乎垂直的攀岩恐怖,但我们体质也和那些专业人士相差甚远,足足爬了两小时,我感觉才刚刚爬完一半,拿出妻子准备的空药瓶,喝了一些雨水润润嘴唇,我坚定下信心,扯着一颗岩壁上的生长的草丛,用力往上攀爬,却不想手上一松,差点摔落下去。

那团杂草被扯开后,居然露出个漆黑的石洞,妻子连声呼喊询问情况,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又研究了一下石壁上的流水情况,居然得到一个惊人发现,本以为瀑布流水,是从石崖顶端某个缺口流出,流经这团杂草,结果现在仔细对照干湿痕迹,原来水流原本就是从这个石洞流出来,起初错误的判断,是大概因为崖壁太高从下面看不清的缘故。

石洞并不是很大,直径不过七八十公分的样子,勉强能让一个成人爬进去,我紧抓洞壁,招手示意妻子靠过来,然后跟她商量是否进洞一探。

妻子表示她腰围比我小,让她先进去看看,记得在家时候,我经常用大肚腩嘲笑妻子,这十多天时间,竟然让妻子腰间赘肉少了一大圈,于是我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嘱咐妻子进去后多加小心,我紧握缆绳,在洞口策应。

刚开始妻子还回应我在洞口的询问,后来不知道是因为探入太深,还是嫌我烦,也不做回答,这段尼龙绳大约小指粗细十五米长度的样子,很快就被我放到了尽头,而后就感受到另一头不停提拉着绳子,我也搞不懂到到底是妻子遇到了危险,还是示意让我跟上,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大力往回收绳子,拽曳妻子从洞内出来,几分钟后,妻子灰头土脸从洞口探出头来,劈头盖脸给我一顿熊,原来洞内水平有几个弯,她的声音传不过来,她急切着让我赶紧跟上,说那边不远处能看到亮光。

我心中一喜,如果这条山洞真的可以通向山脉的另一侧,我们就能一上一下少爬几百米。洞内除了湿气很大,也没有什么异味,果然爬了不过几米,就有个水平方向大约五六十度的拐弯,除了拐弯处有些苔藓湿滑,洞内空气流畅并无危险,我和妻子一前一后,总共爬行了约莫三四十米,拐了两三个弯,就感觉眼前一亮。

爬出洞口,是一片坡度缓和的树林,这里植被茂盛,土地肥沃,到处是繁茂的矮树还有青翠的藤蔓,背后是直到山顶都是茂盛的树木,山脚下隐约能看到有银带般蜿蜒的溪流,更远处有弯曲的海岸线上,零星还有绿岛成荫,那一刻,我和妻子闪亮的眼目光中,仿佛能看到别墅在海边矗起,门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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