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那白鹿妖的吩咐,本是叫自行往金禺王家去戍边,八狗却不是傻的,不想去伺候大爷,辨清方向,改往东北走,还是要回离离原!
如野獾一样跑出十余里,再见不到兜风岭的山坳里,背后忽然飞出头巨型猫头鹰,双爪往他脊背抓来!
听到风声,八狗急往地下一扑,“土遁”欲走!
猫头鹰背上,有轻笑声发出,接着不等猫头鹰落地,先跳下个妖将,双脚跺地,“震荡践踏”之后,周边泥土又尽化为石。
石块破碎开,看到重伤的獾妖,那妖将取出牛角刀,一刀割下他头颅。
八狗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猫头鹰落下地,化出人形,却是平顶山的妖将夜枭,对先前那妖将叫:“俺多年未得打斗了哩,大角哥哥好歹让俺试试手!”
先前这妖将,却是牛妖大角,他嘿笑道:“不是哥哥不让你,这厮也足奸猾,知晓掩味儿靠本相逃走,又会‘土遁’,俺们两个妖将,若是大意被他走脱,往后莫想在白鹿妖面前有脸!”
瞧地下尸体还在抽搐,夜枭道:“百宝哥哥足不出门,只叫俺们来沾杀孽,这厮死得倒也冤!”
大角瞅他一眼,哼道:“既在离离原信了佛门,不好生念经,反潜来圣猿山,哪是安好心的?怎就死得冤?”
听大角语气有些不善,夜枭忙笑道:“俺就眼红百宝哥哥拜师圣猿爷浑家,娶得龙女,牢骚几句,哥哥莫见怪!”
大角骂道:“俺老牛比你更眼红,只是牢骚哪里有用?直接骂那狗日的就是!”
听他这句,夜枭顿觉得能和这牛妖投契,急点着头。
大角还想再多骂几句,金禺王从远处飞过来:“山上传消息,明日有两个下来,这是驮他们的飞行妖的味儿,快快快,莫散了!”
他手里,不知哪拔来的两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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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记住味道,大角道:“过几日下山的更多,这厮等多半奸猾,连上夜枭,大王也只带六个妖将过来,走脱一个都不好哩!”
金禺王答:“老祖想着哩,已令参房王再带几个妖将来助,若不足用,还可再遣来,只不许走脱一个,动静也小些,莫惊动兜风岭顶上!”
夜枭笑道:“俺们妖将打杀妖丁,妖王打杀妖将,哪会走脱了去?若要动静儿小,金禺大王倒要小心,打杀妖将时再远些才下手!”
金禺王哼哼道:“小心无大差,你忘了大匿王家的泼顽?广莽王都吃亏在妖将手里,惹下泼天大祸,后来还冤死个如意王!罪囚里万一也有个泼顽那般的哩?老祖已发话,谁放走脱了,害他在西望老祖面前丢脸,也学兜风岭风俗,日辣三十次!”
大角“啧啧”两声,笑道:“那白鹿妖,硬要把俺们灵桃峰风俗在圣猿山传开哩!”
金禺王就看着他:“你也是那边过来的,想也善能日辣?”
獾妖的尸体已经凉透,大角将之拖出来,装入囊袋,才叫道:“真不与大王吹,俺是靖平山最日辣妖丁,当年都要压百宝一头,倒从未被罚过!”
鹿妖答应的去金禺王家戍边百年免罪,原本是假话,本未准备放过一个!
如同大角所说,离离原遣过来的妖,并未安好心,打杀并不冤。
兜风岭上的日子继续。
鹿妖获得的反馈越来越多,后面的罪囚也不是傻子,当对日华的恐惧感渐褪去后,淬日华中慌乱渐少,按照前面的经验,活下来的渐也开始增多。
淬炼满十日,送下山的妖丁、妖将也越来越多。
这其中,叫半玄偷拔了钢骨羽毛,鹿妖夹杂着也叫钢骨送下山两趟,圣猿分身暗随着,那厮却足够小心,与送下山的罪囚全程无交谈。
第十九日的时候,有个活下来的猪妖丁死活不走,哭喊着道:“俺真未信和尚,也不是外来的妖,与这等该千刀的不同,只是生来憨,往日只会奉承大王,听着他逃走,一时心慌,不合想差了,也随着乱跑,才被捉来此,白老爷饶命!”
白泽盯着这厮,感应中并未扯谎。
鹿妖问:“你叫甚名?莫慌张,往金禺王家戍边百年,就可免罪哩!”
猪妖答道:“俺叫铁鬣,俺不与这等该千刀的再厮混,不去金禺王家!愿冒死替白老爷再采几月日华,只求白老爷另指派个去处!”
白泽密语传了句“所言是真”,就不再管这蠢猪妖死活。
鹿妖盯猪妖看一会,笑起来:“随金鬃直辖妖王厮混得久,隐秘事想也知不少?”
猪妖叫屈道:“老爷,俺连心腹都不是哩,都嫌俺憨,哪会知隐秘事?”
鹿妖又以“浴日通幽”查看,不想金鬃地界,渡己一个佛念儿都没让传,看不出什么东西,不过神识倒已具化了的,里面是头在泥塘里打滚的大肥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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