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朝臣静静听着,跪在地上不敢插言,直到今日,她们才真正认识到这位年轻学士的城府之深。
夏侯知若思量片刻,看向众臣,“你们觉着如何?”
众辰互相对视一眼,最终由一位老臣出面,“殿下,老臣以为此计过于冒险,宸王身边尽是能人谋士,光凭刺杀是杀不了宸王的,还会引来宸王的怀疑,得不偿失。”
“这么说,诸位大人觉得本宫不该动宸王了?”夏侯知若眸色冷了下来。
老臣弓着腰,紧绷着脸,“是,此时绝非动宸王的好时机。”
现下陛下对宸王很是看重,一旦把宸王逼急了,到那时,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就不一定了。
作为老臣,目光相对看得长远些。
夏侯知若沉默不语,死死皱着眉头。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讲究的是敢于当先,如这般畏畏缩缩如何成事?”陈知秋忽然开口质问。
另一位朝臣听不得这话,立马进行反驳,“荒谬!我等是为了行事慎重,何来畏畏缩缩?陈学士,你太激进了,反而会引来祸患。”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诸位难道是想他日宸王入主东宫之后,再来后悔今日做的决定吗?”陈知秋毫无波澜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胡说!你。。。”朝臣一时语塞。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夏侯知若厉声打断,不知是哪句话惹怒了她,脸色极度难看。
众臣纷纷闭嘴,心里对陈知秋愈发不满。
看着底下一群人疯狂对陈知秋甩眼色,夏侯知若头疼不已,烦躁的挥了挥手,“行了,都回去吧!”
众臣一愣,“是,臣等告退。”
“等等,陈学士留下,本宫还有话要问你,其他人可以走了。”
众臣脚步微顿,弓着腰微微抬头看了眼陈知秋,随后离开书房。
陈知秋立于原地不动,夏侯知若起身来到她的跟前,轻声道:“你说,这事若是交给你去办,能有几成把握?”
从书房里出来,众臣一脸愤懑。
“往日真是小看这陈知秋了,竟敢挑唆太女谋害宸王,她也不看看宸王是谁,那是她想刺杀就能刺杀的?简直大言不惭。”
“谁说不是呢,更可恨的是她还说我等行事畏缩,胆小怕事,微臣看她才是鲁莽,匹夫,别到时招来了祸事,还要连累我等一干人。”
“就是就是,我看呀她就是想在太女殿下面前表现自己,故而才这般说的。”
“哼,哗众取宠的手段,当真下作。”
一个个发泄着心中不满,唯有太傅苏岚始终保持着沉默。
“太傅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太女殿下把那厮给留下来,肯定认同了那厮方才所言,那可不行啊!”
“太傅大人快想想办法吧!一定要阻止太女殿下这么做,否则事情一旦败露,就真的完了。”
这时候对宸王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苏岚停下脚步,脸色沉重,摇头叹了口气,“去翰林府。”
“翰林府?”众臣不解。
那不是太女君的爹家吗?
去哪儿干嘛?
城门外。
夏侯暖汐领着礼部一众官员在城门口排成一队,等候着吕国的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