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想到秦晓娴有可能从始至终都在期盼这婚期,各种复杂的念头不由在心中反复翻涌着。
以至于想到婚期所代表的意义,以及皇帝对这场婚事的期待,他恍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去破坏这婚期。
到时不仅是自己的家人会受到连累,恐怕秦晓娴也会憎恨自己破坏了她美好的婚姻。
“或许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谢琅心中很是悲痛,却在这种情况下不愿意放下自己最后的尊严,去受到更大的耻辱。
他只能选择办案,用此来麻痹自己。
于是整整几天的时间,他和秦晓娴在顺天府都没有碰过面。
连续几天都在帮助怪医学习解剖知识,秦晓娴都差点忘记了自己面临的问题。
直到偶然间碰到谢琅在忙案子,却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时,她才想起自己来顺天府的另一个目的。
她内心升起一股急躁,人忍不住走在谢琅的面前,想要开口说一些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谢琅说。
在她过来的那一刻,谢琅充满死寂的内心有一些蠢蠢欲动。
但见秦晓娴和先前一样对他沉默,仿佛已经对他没有任何话可说。
他的心如同被无数把银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让他的呼吸不自觉急促。
他不想让自己在秦晓娴面前露怯,勉强挤出一抹冷笑,“不知皇子妃有何吩咐?”
秦晓娴如遭雷劈,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叫我什么?”
谢琅语气无比冰冷:“虽然不知道皇子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顺天府,但这里是府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以后就莫要来了。”
“你非要和我这样说话吗?”秦晓娴心中委屈又觉得不值得。
想到现代烂大街的穿越王妃,她忽然自嘲自己赶上了时髦。
可她很不甘心,明明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谢琅为什么非要纠结那误会?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她忍不住质问:“在你的心里,我就真的是那样的人,以至于你要和我撇得一干二净。”
“你着急过吗?”谢琅一双眼宛若寒潭,让人捕捉不到一丝光亮,“婚期将近,你根本就不着急,我又能说什么?你都在期待它,我难道还要罔顾你的意愿去破坏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着急?”秦晓娴语气急切。
“我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着急,我只看到你从容的教导怪医,一点都不曾慌乱过,你正在等待着婚期的降临。”
谢琅心里憋了许久,这一次忍不住说出来。
“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最后却是失望,秦晓娴,我也是人,是一个有感情的人,我是会痛的。”
用案子麻痹自己,可内心的感情却一直在翻涌,连带着期待也随着秦晓娴每一天的到来在沸腾着。
可秦晓娴根本就没有想过他,她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怪医的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