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没有证据。老人村里都是老人,可你也看见了,除了村长接待外来的游客,其他老人即使在白天也不会和旅行团的人撞面甚至交流,所以我无法想象除了村长和导游的嫌疑最大外,谁还会是凶手。”
“刚才问话的时候,你有些问题没有问清楚。”
“什么?”
“那个老板,他隐瞒身份来老人村是为了骗人,他骗人做什么,目的是什么,谁派他来的,你并不清楚。还有暴发户,昨晚只有他被人发现出了门,并且留意了时间,出门了半个小时,他在晚上动手杀人的嫌疑最大,可他的毒药哪里来的,谁给他房门钥匙,他来老人村旅游真是随便选的旅游项目吗?”
华烟继续说:“老师被杀前一晚,她在饮水房见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什么第二天死的是她,而学生会突然暴起杀人?明明学生的精神状态和行为举止一直都很正常,为什么只有他出事,而我们其他人毫发无损?”
刘召南听得冷汗直流,直到华烟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个大姐大一样,说道:“刘警官,责任重大啊。”
华烟说完就回屋收拾东西,许小枝和穆鸽看见她进来,快速地拿着东西出门去了,两姐妹相互手挽手,比起华烟更加亲近。
“……”我是不是失业了?想起自己是许小枝助手这层身份,华烟无奈地摇头。
招待所空地上,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集合,然后跟着村长来到他的家。
这是村里唯一的瓦房,不同其他石头房,村长的房子被收拾地很干净,而且光线很好,冬暖夏凉,许小枝和穆鸽还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口水井,水井旁放着一盆紫色的山花。
三个驴友随意地逛着院子,在一旁的围栏里发现了熟透的番茄,摘了一个尝尝。
“嗯,好吃。”驴友丙满足地吃着番茄,露出笑脸。
暴发户凑过去也摘了几个。
丈夫扶着妻子走进院子,找了两个石凳坐下,安抚着妻子。妻子和他的顾虑一样,不想待在老人村,可身上有嫌疑的他们根本不能走开。
“呜呜~”想着想着,妻子又捂脸哭了起来。
导游和村长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哭泣的女人,对众人说:“大家进来搬东西吧,村长家里已经备好了,还有的东西存在地窖里,谁跟我一起去取?”
“你就照顾你妻子吧。郭先生,你和我去地窖。”导游低头对丈夫说了一句,看向暴发户,叫道。
暴发户姓郭,听到导游的叫声回头,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大番茄,嘴边沾着红色的汁水。
“嘿嘿,这就来。”吃了人家东西如果不帮忙的话实在说不过去,暴发户憨笑一声,大口吃完手中剩下的番茄,去水井旁洗了手才加入帮忙的人手。
地窖的入口在厨房,导游带着暴发户进去后外面的人是看不见里面的。
众人进进出出搬运村长屋里的东西,华烟一边搬一边观察着。很多东西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应该是村里很久没有人去世了,而且村长置办的葬礼用具十分齐全,大到一副棺材,小到一柱香,这里都有,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就等今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老人在今天去世?
“我能问一句,去世老人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在哪儿?”华烟停下搬运,站在檐下对坐在屋里的村长说道。
眩目的日光从她的身后映照进屋内,让站在她正面的许小枝恍惚了一瞬。
这是……好刺眼……
“老人,当然是老死的。”村长抽了一口烟,眯着眼吐出烟圈。“而且尸体在山上,你们要把棺材抬上山,就地安葬。”
“他是在山上死的?什么时候?昨晚还是今早?”华烟追问道,其他人听到她的问话,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学生就是在半夜被人杀的,村长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村里去世的老人也是在晚上死的,那么他们有理由怀疑老人村里的长寿老人死因是中毒。
“是晚上。”村长坐在阴暗处,眼眸深沉,嘴角微微上翘,“姑娘,你这样子好像警察。”
“……”众人沉默,刘召南走过去拉了拉华烟,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气氛有些尴尬,可村长不觉得,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我们村里的习俗是人死后就地埋葬,麻烦你们把这些东西运到山上,老朽感激不尽。”
“呵呵,我们尽力。”驴友甲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
“我不去山上,我不去山上。”妻子突然喃喃说道,丈夫紧张地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双手扶住她的胳膊,道:“老婆,没事儿,我们大家一起去山上,不怕啊。”
“我不去山上,我不去!”妻子双手捂住耳朵,状若癫狂,特别像学生发疯杀人时的样子。
“她,好像疯了。”许小枝走出屋子,来到阳光下,愣愣地靠近女人,女人猛地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幸好许小枝躲的快,没在脸上留下手掌印,却还是吓了一跳,因为女人的眼瞳是红色的!
“快离她远点!”穆鸽一把将许小枝拉开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女人。
“老婆,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丈夫将妻子抱在怀里,用双臂禁锢她,妻子扭动着身体,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丈夫的胸膛,男人的脸一下就冒了虚汗。
“你快放开她,她疯了!”穆鸽叫道,但是丈夫并不放手,死死地将妻子抱在怀里,吼道:“她没疯!她只是太害怕了!”
华烟看着眼前的闹剧,眨了眨眼,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悠闲抽烟的村长,飞身一跃跳下阶梯,两步跨到女人身边,抬手就是一针。
“呃——”女人浑身一僵,在丈夫怀里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