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军校里干的那点儿事,父亲大哥和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嘻嘻,这不是有二哥罩着我吗?”季清文死皮赖脸地扒上季廷文的肩膀,“二哥,你什么时候让父亲把我调到前线去?”
“想的挺美,先把你这摊破事收拾了。”
“是!”季清文起身朝季廷文行了个军礼,勾了勾唇角,离开房间。
酒楼。
“你就是季清文少爷吧?”迟谷端着酒杯,看向一身学生装的季清文。
“迟谷君,您好。”季清文腼腆地笑笑,接过迟谷递过来的酒,仰头喝下。
“季小少爷好酒量。”迟谷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随即问道:“小少爷认识关梦娘关小姐?”
“是,我经常听她唱戏。”
“哦?季小少爷也喜欢听戏?”
“哎,是。”
“我也喜欢,”迟谷喝了一口酒,“不过关小姐年纪太小了。”
季清文眨了眨眼,“听说关小姐在司令部做客,冒犯问一句,您什么让她回梨园给我们这些人唱戏?”
“不急,昆剧虽然没有京剧好听,但值得推敲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迟谷推了推身旁的翻译官,“问他,如果我不让关小姐离开司令部,他要做什么。”
“是。”翻译官直接将最后一句话翻译给季清文听,季清文听完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憨憨地笑了声。
“我能做什么?迟谷君出钱请我们听戏,我还占了便宜了呢。您可是不知道,关小姐是因为您的缘故才登台唱戏,之前她唱的那些哟,简直不能听。”
“真的?”迟谷看向一旁沉默的季廷文,季廷文回道:“在清文院子听过那么一两回,的确比不上她登台唱的。”
“哈哈,看来我还是关小姐的那啥?贵人?哈哈。”
迟谷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吃了一会儿酒就离开了酒楼。
“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啊。”
“哥,你弟弟可是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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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您可一定得救救小烟啊,她可是我弟弟弟妹唯一的血脉了。”
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姑妈哭着朝面前的黑衣人下跪恳求。
“关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答应你,一定救出小烟。”
“谢谢,谢谢您。”
姑妈被黑衣人扶起来,坐在一旁抽噎,屋里的人见到她可怜,都凑到她身边安慰她。
“关姐姐,别哭了。小烟是关恩成同志唯一的骨肉,我们不会不管她的死活。”
“是啊,关恩成同志虽然牺牲了,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是小烟的亲人。”
“呜呜~谢谢,谢谢你们……”
“可是,听说她给迟谷唱戏。”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众人皆望向他,关姑妈的哭声也是一止。
“额,我说错了什么,这就是事实啊。”那人一脸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说的很对。
站在屋子中间的黑衣男也是摸了摸下巴,关姑妈生怕他们反悔,再次“扑通”跪下,竖手指发誓:“我敢发誓,小烟绝对不是卖国求荣的人,否则不得好死。”
“关姐姐,你这是何必?我没说不信任你,不信任小烟那孩子。”李阳光再次扶起关姑妈,“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请你放心,回去等我们的好消息。”
“可是……”出声反对的那人被一个个白眼噎住,吞下了剩下的话。
一屋子人商议好营救华烟的计划,趁天亮之前离开小屋,去收集司令部相关的情报和准备武器装备。
从膏药军司令部救人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