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结束,两人回到华公馆,天色已暗,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华烟生辰宴。全津平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拿着高脚杯巡视全场,华烟见到了蔡姓军官——蔡叔伟,某大军阀手下副官。
“华小姐,生辰快乐。”蔡叔伟与华烟碰杯,祝贺。
“客气。”华烟淡淡一笑。
“华小姐,那件事您还没给答复呢?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某富商凑过来问道。
华烟对蔡叔伟道:“失陪。”
转身与那富商协商事务去了。
华烟在外面应酬,楚岸在房间里刻苦读书,从半开的窗户朝外望去,楼下宾客满座,可见华烟的人缘很好,这么多人都来捧场。
蔡叔伟抬头,瞥见窗户那道身影,又很快不见。
入学。
华烟和楚岸都穿着学生装从车上下来,校门口往来的学生们纷纷打量,抱着书本离得远远的。
“那天已经带你熟悉了一下校园环境,上课的路你也记得了,就在这里分开吧,下午放学会有车来接我们。”华烟说。
“好。”第一天上学,楚岸有些紧张地拉了拉背包,走进学校。
岁月静好。
战火还未燃烧到津平,黑暗在地底滋生,岩浆将它毁灭。
……
“啊,他就是楚岸啊?”
“对,就是他,离他远点儿。”
“别和他做朋友,会传染。”
“嗯嗯。”
楚岸抱着课本,精神恍惚地走出校门,华烟还没下课,接送的司机还没来。
流言蜚语不知不觉就传播开,让他猝不及防被撕开了伤疤。
低头走路,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啊,对不起。”楚岸捡起课本,对被撞到的人道歉。
“小心点儿。”蔡叔伟不甚在意地说,低头瞧见楚岸的样子。
“我见过你。”
……
华烟抱着课本走出校门,接送的司机到了,却没等来楚岸。
皱眉。
“任务失败,正在重启,准备,三、二、一。”又是那个透明面板,又是那些深色大字。
场景转换。
黄黄的太阳,穿过院子里落光树叶的枯条,晒在人家的粉墙上,胡同的犄角儿上,兀自堆着大大小小的残雪。
行人很少,都裹着厚厚的棉衣,有辆平头车子,推着一个木火桶,上面烤了大大小小二三十个白薯,歇在胡同中间。小贩穿了件老羊毛背心儿,腰上来了条板带,两手插在背心里,喷着两条如云的白气,站在车把里叫道:“噢……热啦……烤白薯啦……又甜又粉,栗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