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时间匆匆过去,这一日,阳光明媚,邀请人参加明日苏浅玉的及笄之礼的帖子已经都发出去了。
二姨娘又被苏青池放出来了,见苏浅玉连门都没有出过一趟,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明天不是苏浅玉的及笄礼么,她就要毁了苏浅玉的及笄礼,也好为她报五年幽禁之仇!
“老爷,府中都没有什么长辈能为二小姐梳个头,不如就让妾身作为长辈为二小姐梳头吧。”二姨娘娇笑着说道,话里话外都是为苏府着想的意思。
女儿家的及笄之礼何等重要,要是一个妾室作为长辈来为苏浅玉梳头,那肯定贻笑大方。只要苏浅玉出丑了,那她就无比的开心。
果然,苏青池有了动摇,他想了想,便说道,“这个也好,也不知玉儿同意不同意。”他其实还有些迟疑犹豫的,毕竟二姨娘只是一个妾室,身份不够。
二姨娘哪里能不懂他在想什么,咬着牙根装出一副贤惠模样出来,“老爷,您是二小姐的父亲,要是您同意了,那二小姐肯定能同意呀!”
苏青池被捧得舒坦极了,他刚想开口答应,脑海中突然闪过慕容凉带着杀意的眼眸,顿时清明起来,“不,还是问一问玉儿的意思。”
二姨娘咬着牙,恨恨的和苏青池一同去找苏浅玉了。
苏浅玉正在竹冬叽叽喳喳下穿好了衣裳,还没用早膳,外边就来报,说苏青池和二姨娘来了。
竹冬按耐不住性子,沉下脸不服气道,“小姐,今日是您的及笄之礼,这一大早的二姨娘又使什么幺蛾子。”
这一大清早的就看到二姨娘那张脸,真是忒恶心了些。
“去瞧瞧。”苏浅玉说着,就往外走去。
一看到二姨娘,二姨娘就抹着眼泪扑上来,“二小姐呀,明个就是您的及笄之礼了,没想到您这么快长成姑娘家,真是让妾伤感啊。”
“大清早的,二姨娘可千万别哭丧,多不吉利。”苏浅玉可不会给二姨娘面子。
苏青池脸色有些微妙,被苏浅玉这么一说,他耳朵里原本惹人怜惜的哭音瞬间就变成了哭丧声——
还真的有点像!
他轻咳一声,“玉儿,为你梳头的长者为父已经替你选好了人选,你看二姨娘怎么样?”让一个妾室来做嫡女及笄礼上的梳头长者,这话他怎么回味就怎么别扭。
她说呢,这大清早的过来干嘛,原来是因为这事,苏浅玉嘲讽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能把休沐中的苏青池勾到她院子里过夜,解了禁足,还真是好手段!
前世苏青池也是这般提议,她为了那微薄的亲情就同意了,结果一个妾室给她做梳头长者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成了一个笑料。
今生明明她已经改变了这么多,苏青池哪里来的这么厚脸皮来说这件事?
“父亲,为我梳头的人已经请有了,用不着二姨娘的。父亲,母亲去了这么多年……您也应该是时候娶一门对苏府有利的妻子了,也好管一管二姨娘,别让她做这么丢份的事。”
苏浅玉这话一出,二姨娘立马就变了脸色,一脸铁青的瞪着苏浅玉。
红唇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她要是嫁入瑞王府了,二姨娘还不得翻天了去?要是苏青池重新娶了一个妻子,也有人能约束二姨娘几分。
苏青池带着几分沉思,显然是把苏浅玉的话听进去了,这更让二姨娘咬牙切齿,她拼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正室的位子?
当年郑念琴压在她头上也就罢了,难不成现在还得任由一个年轻小姑娘压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