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心头踏实了,腰杆子也不由直了几分。
藏在心里的话才敢说出来,“以咱们世子爷的处事之道,有那玲珑心思,别说是我自夸,放眼长安城,也寻不出第二人来。。。。。。”
二夫人说完,便目露感激地看着侯夫人,“亏得大嫂会生养,养出了成器的伸哥儿成才,否则就我二房这只枝脉,哪有今日的荣光。。。。。。”
二夫人说的这话,倒是没错。
换做另外一人。
就凭世子爷这些年替陛做的那些荒唐之事,有然对抗太子和韩家,这回落到了他们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世子爷却全身而退。
人没事了,就是最好的结,至于往后的前程如何,这时候也没必要去考虑。
大不了就是丢了大理寺卿那顶官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如何,谁又说得定。
后院的人,很少有机会接触到朝堂,今儿难得开了这,一说起来,就丢不了手。
快到午时了,侯夫人才派人去了东院,说是今儿晚院子的人一块儿吃饭。
说是说的团圆饭,实则人人都知道,是为了给范伸洗尘。
东院里的两位主子,天亮时才歇,歇息了大半午,云姑来传话时,也才刚醒。
春杏听云姑说完,便先进了屋去传话。
云姑便留在了外面的长廊,东院的嬷嬷拉住,闲聊了几句,这一扯,又扯到了裴家那位世子身。
如今裴姐那位世子到底是谁,恐怕已经成了长安城最大的悬案。
都在津津乐道。
晚翠都听了两日了,见云姑也没靠谱的消息,便也没多停留,转身回了屋里,跟着春杏一块儿伺候两主子。
姜姝醒来后,一双腿酸痛地抬都抬不起来。
侧目一睁眼,便看到了枕边范伸的那张脸,脑子里瞬间便浮现出了昨儿夜里他折腾起人来的那股疯劲儿。
那模,既同名门世家的世子爷沾不了边,也同那威严权臣的大理寺卿沾不边。
倒是有些纨绔子的作风。
什么话儿他都问得出来,亏得自儿实实地,不知羞地回答了。
姜姝没脸见人,眼睛一闭,索性又装睡,等到范伸醒来,轻手轻脚地掀开褥了床,穿好衣裳,去了里屋洗漱了,姜姝才睁开眼睛,艰难地从床爬了起来。
姜姝刚坐在床沿边,春杏便撩开了帘子进来禀报道,“侯夫人派云姑来传话,说今儿夜里有家宴。”
姜姝头。
范伸回来了,也算是渡了一劫,是得办场家宴庆祝。
春杏走来,替姜姝穿起了衣裳,穿了一半,范伸便已洗漱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