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本身就没想过要放过朱成誉。
案子一结束,朱侯爷也将会面临被抄家灭族的命运。
皇上坐位上,等太子开口来向他禀奏,朱成誉是如何蒙骗了自己,陷害了忠良秦裴两家,还有他的同胞妹妹,长公主。
太子拿出了事先备好的呈词,往前一步,跪了下来,将那呈文举到了头顶,一一地诵念道。
“二十七年前,朱侯爷先后其秦裴两家的营地内,投放了火|药,以谋逆之进营地搜取证据,无确凿的证据下,朱侯爷擅自抓人罪,之后更是私自更改了火|药的数量。”
大殿上鸦雀无声。
这段日子以来,众人心头有了一把秤。
当年秦裴两家几代忠良,为了参与党争便上了极端,以此谋逆的说法,本就存蹊跷,只不过当时有皇上亲自主审,没有人敢出声。
事后皇上更是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提秦家和裴家,日子一久,便也没有人敢去提出质疑。
二十多年了过去了,老一辈的人口口传,传到了这一代小辈,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去追溯真。
一起秦家和裴家,脑子里最先想到的便是图谋不轨的逆臣,是被皇上抄家灭族的大周罪犯。
如今突然这番公然的翻出来,即便是个个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大多也是心头一紧,无不震撼。
太子的声音一落,便鸦雀无声的大殿上荡出了音。
这第一句呈词,几乎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也皇上的预料之中。
皇上并没有察觉出异常。
太子接念道,“朱侯爷将此案带了大理寺审查,同样无确凿的证据下,当夜便草草结案,判秦裴两家谋逆属实。。。。。。”
太子说完,突地一顿,换了一口气,声音比适才更为洪亮亢,朗声道,“朱侯爷将案子呈交给了父皇,父皇不仅没要求朱侯爷提交其中证据,更是无任何查证,甚至无秦将军和裴国公的手印下,伙同朱侯爷,枉然义,判了秦裴两家谋逆,并连夜出动禁军护送大理寺和府衙的人上门,抄家灭族!”
适才太子的头一句话,许是太过于平静,以至于这句惊人的话说出来后,大多数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整个大殿,依旧是死寂般的安静。
待那话慢慢地钻进了众人的脑子后,个个的脸色如同被一场寒霜当头降下,凉凉的一个寒战,均失了血色。
皇上的神色,也被格住了,同众人一般,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太子说完后,从那地上缓缓地直起了身来,目光毫无惧色地迎上他那双惊颤的眼睛时,皇上才终于过了神。
“放肆!”
皇上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喊出了这一声,一双眼睛忙地去殿下寻找范伸的身影,“快,快,太子要谋反,快将他给朕拖下去。。。。。。”
范伸看到了他求救的目光。
脚步利落地往前了两步,却被韩国公及其太子一党堵住了路,一时寸步难行。
见范伸出不来,皇上的眸子便一瞬爆出了惊慌,情急之下,赶紧又呼道,“护卫,即刻去请护卫!”
说完后一双手又颤抖地往腰间摸去,嘴里碎碎只念,“令牌。。。。。。”
摸了一阵,突然又才想了起来,昨儿夜里,他将令牌交给了范伸,让他清理荣华殿地人,今儿范伸进来,却没将令牌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