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笑了笑,脸颊处裂出了两个酒窝,“没想到严侍卫还是个热心肠。”说完直起了身来,抬手抹了一把额边被雨水粘湿的丝,揉了揉酸痛的腰,将手里的的铁锹,递了过去,“严侍卫用这个吧,你力气比我大。”
严二接过铁球,着她后退了几步,坐在了一块岩石上,埋下头也没打算再理她。
春杏又问,“你饿了没,我去给你拿点东西上来。”
严二轻声道,“没饿。”
心头那股子突然冒出来的暖意还未蔓延上来,又听春杏道,“我饿了,我下去吃点东西,这儿就有劳严侍卫了。”
严二:。。。。。。
**
后院门,姜姝打着雨伞,已经候了好一阵。
终于到雨雾中那道人影走了过来,姜姝一口气瞬提到了嗓门眼上,捏着伞柄的手由紧了又紧。
毛毛细雨落了半日,地上的积水已如昨日那般泛滥,湿湿的一层覆在那青色石板上,偶尔几个低洼的水坑,才余了一些积水。
姜姝一脚踩去,欢喜地迎了上去。
对面的范伸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见跟那穿着烟色罗裙的人,三步一个趔趄,就似是那脚底下的泼了一层猪油一般。
崴第一回时,范伸了一眼她的绣鞋,白色锦缎镶着珠花,平底的。
崴第二回时,范伸拧了一下眉头,了一眼地上的青石板,墨黑色的筒靴还在脚底下的石板上轻轻蹭了蹭,并滑。
崴第三回时,范伸彻底懂了。
一时立在那,也在往走,想着她到底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姜姝的脸色瞬一片死灰。
这会子就似是被韩凌附体了一般,咬着牙,甘心,又是一崴。
这一下多少带了几分怨气,没能控制好力度。
只听脚踝处突地传来了一声骨头的“咔擦”声,对面的范伸也听到了,姜姝自己也听到了。
愣愣地立在了那半晌,才感觉到了脚踝出传来的疼痛。
那一疼,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范伸终于有了反应,疾步走过去,扔了手上的雨伞,正要去扶她,姜姝心头的怨气打一处来,抬头就是一巴掌,“啪”地拍开了他的手,“要你管。”
范伸眼尾几可察的一扬,盯着那手背上的红印,这大抵是他生平来,挨过的第二个巴掌。
第一个是在婚夜,也是她给的,勉强还能寻个理由出来。
是他扯了她头。
这回,他知道是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