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荒坟,四周的许久没人的打扫而杂草丛生墓碑,在这种环境下,清脆的钢琴声突然响起,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冲淡而平和的钢琴声,让每一个人听到的人都能感受到心灵的宁静。
中年男子原本着急的神情开始变化,慢慢开始变得平和起来,原本紧握斧子的右手,也开始慢慢放松了下来。
“当——”
清脆的铃铛声蓦然响起。
中年男子猛地回过神,咬牙切齿道:“终于出现了,五年了,你知道我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顺着优美的钢琴声,中年男子终于看到了那一架他朝思暮想的钢琴。
破旧而浑身鲜红的钢琴矗立在月光下,反射的光芒是如此耀眼。
琴键无人却自动跳动,在钢琴上的乐谱自动翻页,共同弹奏出肖邦的《夜曲》。
中年男子红着眼睛,险些失去理智,提着手中的斧子猛地冲向钢琴。
下一瞬,中年男子身形停在了原地,似乎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动不动,连开口说话都极其困难。
一道冷漠的男声响起:“为何总有人连钢琴都不让我们弹?”
中年男子想找出说话的男子,奈何完全动不了。
一道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中年男子背后。
“嗯?这个铃铛,有点意思。”
旋即,中年男子手中的铃铛不受控制的飞向年轻男子手中。
年轻男子瞥了中年男子一眼,像是宣判了死刑。
中年男子不甘的眼神逐渐变得平和,躺在地上,窒息而亡。
做完这一切的年轻男子眨眼间消失不见,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
余城,阴阳鬼术铺。
秦逸坐在门口闭目养神,静静等着中年男子回来。
“秦家小辈。”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起。
秦逸瞥了一眼阴阳鬼术铺深处:“血老又学了什么话?”
“呵呵,秦家小辈,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你的祖宗。”血老淡淡道。
“哈?”秦逸站起身,看向那个破旧的坛子,“血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血老语气严肃:“秦家小辈,我说的是真的,当初我是自愿被你爷爷封印的。”
秦逸呵呵一笑:“血老,那您倒是说说,为何要自愿呢?”
血老继续道:“当初有妖邪入我体,我控制不住,因而被迫无奈才被你爷爷封印,我的实际身份是你爷爷的爷爷。”
秦逸扶了扶额头:“血老,您这话已经假的不能再假了,还有,这话是谁教血老说的,现在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等了一会儿,没人出声。
秦逸扫了一圈铺子里的东西:“既然没人承认,那我猜一猜,这种话,胡媚肯定说不出来,小七也说不出来,嘶——”
秦逸的视线停留在一面通体漆黑的镜子。
秦逸笑眯眯问道:“彤彤,是不是你?”
彤彤的身形显现在秦逸面前,疯狂的摇头:“不是彤彤,秦逸哥哥要相信我!真的不是彤彤。”
秦逸抓住彤彤的脚,把她倒着提起来:“还不承认?”
彤彤在空中手舞足蹈:“好了秦逸哥哥,彤彤错了,彤彤再也不乱说了。”
秦逸这才把彤彤放回去:“等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听到这话,彤彤蹲在地上,愁眉苦脸,不断唉声叹气。
秦逸看向铺子外面,漆黑的夜晚,没有任何动静,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中年男子没来,不出意外,中年男子已经死了,他对铃铛的感应也变得微弱起来,得亲自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