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军战防炮兵试图将火炮推进到二百公尺的位置时,他们就已经暴露在了中国守军重机枪的火力射程之内。一旦被发现,这些战防炮就会成为重机枪的优先打击目标。在密集的火力网下,日军战防炮兵很难有机会发射出有效的炮弹,更不用说摧毁中国军队的隐藏火力点了。
此外,由于距离过近,日军战防炮兵在推进过程中也面临着极大的风险。他们不仅要面对中国守军的重机枪火力,还要时刻警惕着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一旦被发现,他们就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生存的机会将变得十分渺茫。
因此,对于日军战防炮兵来说,二百公尺的距离不仅是一个噩梦,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必须在这个距离之外寻找合适的射击位置,才能确保自已的安全和火炮的发挥。
这场激烈的交火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战场上便开始了,一直持续到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在这长达八个小时的激战中,日军的六个步兵大队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轮又一轮地向中国守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在第一轮进攻中,日军凭借着猛烈的炮火和密集的步兵冲锋,试图突破中国守军的防线。然而,他们很快就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中国守军依托着坚固的工事和火力点,用密集的子弹和炮火将日军一次又一次地击退。
尽管日军在首轮进攻中未能取得突破,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在短暂的休整后,他们重新组织了力量,发起了第二轮更加猛烈的进攻。这一次,日军动用了更多的火炮和步兵,试图通过更加密集和猛烈的火力压制中国守军。
然而,中国守军依然保持着顽强的抵抗。他们利用地形和工事的优势,不断地调整火力点和防御策略,有效地抵挡了日军的进攻。在激烈的交火中,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中国守军依然坚守着阵地,没有让日军取得任何进展。
这场激战持续了整整八个小时,日军的六个大队已经进行了整整二轮冲锋。他们的士气和力量在不断地消耗中逐渐减弱,而中国守军则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成功地抵挡了日军的进攻。
在丁鹏麒精心预设的地形火力布局下,日军所依赖的野炮展现出了其局限性。原本威力巨大的野炮,在面对中央银行坚固的防御工事时,显得力不从心。丁鹏麒巧妙利用地形,将火力点布置在有利位置,使得日军的炮弹在撞击到防御工事时,威力被大大削弱,难以对工事造成实质性破坏。
与此同时,中央银行的守军在丁鹏麒的指挥下,凭借着火力优势,对进攻的日军展开了猛烈的打击。守军的火力如同密集的网一般,将日军进攻部队紧紧包围。在这些火力网的覆盖下,日军进攻部队如同格子上的蚂蚁,无处可逃,只能被守军逐一消灭。
尽管日军野炮在后方不断轰击,试图为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但在丁鹏麒的火力布局面前,这些炮火显得苍白无力。相反,它们更多地是在为守军提供射击目标,使得守军得以通过射击炮火点来消耗日军的弹药。
在这场激战中,日军进攻部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不仅未能突破中央银行的防御工事,反而因为大量的弹药消耗而使得自已的进攻势头逐渐减弱。
丁鹏麒的脸色苍白,如同被夜色笼罩的大地,疲惫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仿佛随时都会闭合,陷入深深的沉睡。他努力用双手撑住眼皮,但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却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只余下深深的疲惫。
他身上的军装已经破损不堪,多处被弹片和硝烟撕裂,露出了里面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军装上满是尘土和泥土,混合着血迹和硝烟的味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原本鲜亮的颜色早已被尘土和污垢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连日的苦战让丁鹏麒的身体和心灵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身上的伤痛如同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他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抱怨,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此刻的他,几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精力。他感觉自已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在对面五百公尺外的废墟中,两名日军中佐正背靠背坐着,他们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奈。他们的军装上沾满了硝烟和尘土,脸上也满是疲惫和憔悴,显然已经经历了长时间的激战。
其中一名中佐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另一名中佐则望着远方,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经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在他们的周围,一百多名日军士兵蹲在临时挖掘的战壕内休息。这些士兵的军装同样破烂不堪,身上也布满了伤痕和血迹。他们或坐或卧,或靠着战壕的墙壁,或闭目养神,都在尽可能地恢复体力。
这些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狼狈,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知道,自已所在的两个大队已经在这场激战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如今只剩下这寥寥无几的人员。他们不确定自已是否能够继续坚持下去,更不知道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在这片废墟之中,日军士兵们的呼吸声、咳嗽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