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冻的要死。
林宝文觉得几十年都没这么高兴了,守在父母身边,哥哥侄儿一群,“只三娘不在,要是三娘在,咱这一家可就齐全了。真是很该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
林瑞要坐下了,动作一僵:三娘……虽然每次相处,都觉得跟二娘差不多,就是咱家的妹妹。但是她真不只是咱家的女儿了!您那是没听见她训斥阁臣呀!那个声音,怕人着呢。
林琅跟着坐过来,然后叫了一声:“三叔!”
嗯!叔在呢,说话。
林琅看了大哥一眼,这才道:“有点事,我们哥俩觉得还是得说。”
林瑜一愣,这不是说先瞒着吗?怎么又要说了?
林瑞解释了一句:“事好像有点大。”
林宝文不甚在意,一边把羊肉往锅里放一边道:“没事,说吧!”能有多大的事呢?!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你们的意思,是三娘把今年全部的贞洁烈妇的表彰,都给拒了?”
林琅强调了一声,“是皇后拒了!”别三娘三娘的,换个称呼,心理上好接受一点。
林宝文放下筷子,也不在锅里扒拉羊肉了,紧跟着说了一句,“必是这些折子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林宝章:“………………”话不是这么说的,没人说是皇后不对!但是,他突然发现,这个见了两面的侄女,咱要是不了解清楚,有时候会判断失误的!他特诚恳的问三弟,“皇后性格究竟如何?”
什么意思?
林宝华忙道,“大哥是说,咱自己得有心理准备!听这个意思,礼部裹进去了,还有内阁,事怕是不小。这又赶上过年,咱们又想给瑜哥儿和二娘定亲。来来往往的客人怕是不少。这有时候,错那么一句半句的,闹不好,就要给皇后惹麻烦的。所以,咱自己心里得有谱!”
林宝文都急了,“大哥二哥,三娘这是读的书多,咱家的藏书,她都读了。要说受影响,那也是咱自己祖上的影响。祖上著书立说,世人不认,难道后辈不能读吗?读了这些书了,也是宫里挑去做的王妃。舞刀弄枪那一套,都是在宫里学的。皇爷也是知道的,她那是为了自保!这不是秘密!再有就是,性格稍微活泼一些,这一点大概随爹……”
老爷子点头,“对!随我!”
“但是从没有失过分寸,更没有在正式的场合做过有失身份的事。所以,总的来说,她虽跟一般的娴雅的女子不同,但也是个贤良淑德,温良恭谦的女子呀!”
林瑜默默低下头,端了一盘子冻豆腐轻轻的抖着,想把它抖开一样。好半晌,他笃定的点头,“是!三娘……贤良淑德,温良恭谦,一直就这样。”
文姨娘在里面急急的跟老太太辩解,“……真的!三娘特别乖!就是瞧着偶尔脾气硬一些,也是家里的爷们常不在家,二娘那段时间身体又不好,我是个没用的,还得指望孩子。”说着,就拉着二娘,“老太太,您不信我,但得信二娘。姐俩一起长大,什么性子二娘这姐姐不知道吗?”
在一边侍奉的王婆子也道:“咱家三娘好脾气呢!”
是吧!是吧!王婆子看着姑娘长大,岂不知姑娘的脾性。
二娘给老太太夹菜,还跟两位伯母两位嫂子笃定的道:“真的!三娘还不如我的脾气厉害。”
林四相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皇后在闺中,温和娴雅,上上下下,谁人不知?!”
对!就这么定了!
于是,趁着过年,林家办了两桩订婚。
来上门贺喜的人多的呀,真就是安置的地方都紧张。
后宅的怎么说的不知道,反正,叶向高从林家这位老爷子的嘴里知道的皇后,感觉跟他认识的就不是一个人。
可林家所有人好似都是这个语气,说起林家订的姑娘,“……真是好脾性,皇后在闺中也是这般……”
说起要嫁出去的二娘,“只要人家不嫌弃,我们是高攀了的!二娘不如三娘性子和软温和。”
于是,几位大人凑在一起就琢磨了,皇后要真是这个性子,那为何在一些事上看起来这么咄咄逼人呢?
就有人说:“……有些事,许是不是皇后想怎么样,而是皇上叫皇后怎么样……”
这意思是:皇后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的?!
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于是,很神奇的,林雨桐都不知道为啥的,大臣们绕过她,跟四爷谈去了!
不是!你们是怎么做到把我无视的这么彻底的!
她:“……”这是不想叫自己掺和的意思吗?
呵!你们不想,我就不掺和了吗?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