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汉弗里克停下来,伸手接过约拿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汗,又接过了一位军官递过来的啤酒。
这一幕是戏剧的,在那些啤酒爱好者看来。
演讲时,也会有些人捣乱,对于这些人汉弗里克并没有麻烦怀斯特以及门外的保卫队队员,反倒是用语言开始了反击。
一般情况下,这些人在遭受到反击之后都会乖乖闭上嘴,但如果仍有冥顽不灵之徒不听劝阻的话,汉弗里克也只得麻烦门口的保卫队了。
“我要告诉你们,如果你是个德国人,那么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我们要斗争,因为我们要拯救拥有着独特历史文化的德国!我们是用思想斗争的,必要时我们也会用拳头,用枪!”汉弗里克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击每个人的心脏。
恩格森听得入了神,一直到外边的保卫队闹出点动静后,他才清醒过来。
往四周瞧了瞧,原先那些有些吵闹和几位桀骜不驯的官员们都改变了态度。
“那些官员们,在进来时对汉弗里克的态度是轻蔑的,我想他们觉得,台上站着的所谓元首不过是位能力有限的年轻人罢了。”恩格森盯着几位官员,发觉他们已经被汉弗里克的演讲给完全吸引住了。
他又看向身旁的约拿,发现这位年轻姑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汉弗里克,好像沉浸在爱的喜悦中。
“这位姑娘完全忘记了自已,她完全被汉弗里克对德国的伟大信仰给迷住了。”
演讲又一次来到了高潮,但恩格森并没有再次被迷住,反倒是跟帕克里特那样,拿起笔开始记录。
猛然间,汉弗里克的声音戛然而止,恩格森一抬头,发觉这个年轻人已经精疲力尽,嗓子也喊哑了。
恩格森在演讲结束后评价道:“犹如惊悚小说般精彩的情节已经结束,我现在看到的只有精疲力尽的伟大政治家。”
恩格森走到汉弗里克面前,这个刚才在他看来是高高在上的党元首又变得热情起来,丝毫感觉不到傲慢。
“我想我能代替杜鲁门·帕克里特跟你说些什么。”恩格森说。
杜鲁门这个名字让汉弗里克想起了第33任美国总统,不过在思索片刻后便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恩格森跟他说的是先前的那位中尉,于是便示意恩格森继续说下去。
“对于你的演讲和先前对杜鲁门说的话,我赞同其中的大部分,至于那小部分嘛,我想可以在以后解决。”恩格森所说的,自然是布尔什维克。
事实上,恩格森反对布尔什维克,不过他并不至于到“把对方形容成敌人”的程度,仅仅是不认同其中的几个观点。
“我想我们可以像聊天那样解决问题,而不是歇斯底里的怒吼。”汉弗里克平静的说。
他拿着约拿给他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着,他还咳嗽几声,然后伸出了自已的手。
让恩格森意外的是,这位年轻人的手又硬又粗,握起来就像是一位中年人的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