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并没多大好转,莱特斯依旧是驾驶着飞机在空中转来转去,搞得后座的汉弗里克是哀声载道。
等飞机在柏林着陆后,汉弗里克已是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飞机在空中到处转,一会上升、一会下降。
这次的飞行之旅给汉弗里克留足了印象,他想他以后都不会再坐飞机了。
3月13日,在海德里希到来柏林后不久,一场政变便拉开帷幕。
卡普占领了柏林,看起来他们已经胜利。
但实际上,这场空有其表的政变,它并不得民心,并且在政治上也站不住脚。
海德里希对于这场政变表现得并不在意,不过他还是寥寥草草的写下几行:“柏林人觉得,再搞政变不行了,所以当政府号召罢工的时候,工人们鼎力支持,这会是卡普政变失败的一大因素。”
3月17日,在卡普政变被粉碎的当天,海德里希带着汉弗里克去见了鲁登道夫。
汉弗里克对此事表现得十分震惊,他实在没想到,在海德里希的帮助下,他居然真的能见到这位将军。
他们是在一间办公室见面的。
海德里希先是跟鲁登道夫说了几句,然后便走到门外,将汉弗里克给领了进去。
汉弗里克如坐针毡,他望着眼前的鲁登道夫,只觉得这家伙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形象。
尽管内心十分害怕,但他还是尽力让自已保持镇定,用平静地语气道了声好。
他的语言太过僵硬,甚至用不着鲁登道夫提醒,他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片刻之后,他才算是说了一句正常的话:“您好!”
鲁登道夫点了点头,现场随即陷入到尴尬。
汉弗里克望着鲁登道夫,沉默了一会后,他才恍然大悟:鲁登道夫似乎想让他先开口。
于是,他把刚刚结束的卡普政变给拿出来作为此次聊天的话题。
汉弗里克的语言条理清晰,从客观、全面的角度出发来评价此次政变。鲁登道夫全程没有说话,在汉弗里克每说完一个点,他便赞同的点了下头。
等到汉弗里克把最后一个字说完,鲁登道夫才开口道:“总结的很全面,没有从个人的角度出发。”
话音一落,现场又归于平静。
双方静静地坐着,在煎熬了一段时间后,鲁登道夫终于是按捺不住,说道:“海德里希跟我说过你加入党派,那是民族主义和现实主义,你能跟我说说吗?”
汉弗里克身子一颤,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
他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给拿出来又讲了一遍。
鲁登道夫对于民现党的思潮是认同的,他觉得,民族主义不应该成为一种排外的思想,应该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之上,共同维护整个国家的繁荣与发展,这一点与民现党不谋而合。
此外,他对于民现党的现实主义思潮也表示认同,这瞬间让汉弗里克诞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把鲁登道夫拉进民现党。
然而,这种想法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
在与鲁登道夫讨论了半个小时的民族主义和现实主义后,汉弗里克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站在走廊里,表现得“异常兴奋”,因为他结识了一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