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弗里克颤抖着双手,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压制那如同得了帕金森的手,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周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汉弗里克紧张的望向四周,他根本看不见先前说话的那个法国兵。
他的浑身都在颤抖,一种恐惧的情绪开始在自已的心中蔓延开来。
终于,他把子弹给装进了枪膛,在检查了一番保险是否打开后,他便立即将枪给举了起来。
他举着枪环顾了一番四周,刚才那名说话的法国人仿佛从这个随处可见尸体的战场上消失了。
“人呢?”汉弗里克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整个人显得更加慌乱了。
黑漆漆的一片,这是汉弗里克能在这里看到的唯一背景。
突然,他只感觉自已的后脑勺被挨了一下,一种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他慌忙的举起自已的枪试图打死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已身后的法国兵,只不过他拿枪的手在举起的那一刻就被按了下去。
在搏斗中,汉弗里克跟法国兵双双滚落到弹坑的中央。而此刻,在弹坑里边已经有了积水,法国兵摁着汉弗里克的脑袋,试图把他淹死在这积水中。
在挣扎中,汉弗里克还在试图用自已的枪来进行反击,这一举动让法国兵不得不把重心从汉弗里克的脑袋转移到他手中的枪。
两人全都不约而同的争夺起这把决定他们命运的步枪。
汉弗里克试过反抗,只不过他根本就推不开面前的法国兵,甚至连枪都快拿不住了。
死亡的恐惧再一次在汉弗里克的心中蔓延,他在情急之下从积水中随意的摸了一块石头便砸在了法国兵的头上。
汉弗里克是冲着法国兵的太阳穴砸的,但在钢盔的保护下,他只听到了石头砸在钢上所发出的声音。
这一下并没有对法国兵造成多少伤害,他本应该继续对付面前的敌人。只不过飞溅的小石块在砸到法国兵的脸庞时,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松了点力道。
抓住这个机会,汉弗里克推开了法国兵,之后便立马捡起了地上的步枪。
他原本想的是一枪打死面前的法国兵的,只不过考虑到开枪可能会吸引其他还没完全死去的敌人,他只得换成了枪托。
被推开的法国兵也慌了神,他想要去捡自已掉落在地的手枪,但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汉弗里克便一枪托砸在了他的脸上。
汉弗里克清楚的看到,法国兵的牙齿被砸掉两颗,它们就像是从炮管里射出去的炮弹一样。
他愣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收回了目光。他看向法国兵,他此刻正痛苦的捂着脸,不过他的双眼还是一刻没有从汉弗里克的身上移开。
在死亡的威胁下,汉弗里克什么也想不到,而唯一能够让他思考的事只有杀死面前的敌人。
他又是一枪托砸了下去,不过这一次被法国兵用手挡住了。他抓住了枪托,汉弗里克根本就扯不出来。
“刀……刀……刀……”汉弗里克忽然想起了自已还带着一把刀。
没有过度的思考,他把手伸向腰间,然后飞快的把刀给拔出来。
拿到刀之后,他干脆连枪也不要了,直接举起刀对着法国兵的肩膀刺了下去。
在刀刺入法国兵的肩膀后,汉弗里克又飞快的把刀给拔出来,刺向法国兵的腹部。
似乎是想让法国兵死的快一点,他还一脚将法国兵给踹倒,接着从地上捡起一些湿漉漉的泥土塞进了法国兵的嘴里。
起初,法国兵还有些反抗,但在汉弗里克连续往他的腹部刺了七八刀以后,这种反抗也就渐渐微弱下去。
终于,汉弗里克刺累了,他把刀给丢在一边,整个人满头大汗的。
他躺在一旁喘着粗气,庆幸自已活了下来。
死亡的恐惧很快消失了,反应过来的汉弗里克连忙从旁边起身,去查看法国兵的情况。
法国兵在此刻正痛苦的捂着伤口,而嘴巴也因为被塞了泥土而呼吸变得困难。
汉弗里克又一次慌张起来。
他把法国兵嘴里的泥土给抠出来,企图让他能够自由呼吸。
“天呐!我都干了什么蠢事?”汉弗里克帮法国兵捂住了伤口,他几乎是在恳求着法国兵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