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汉弗里克,团长并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看样子应该很快了。
“我们这支部队的装备和人员损失的情况都很大,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够被撤到后方了,等着吧!”克莱因开始畅想起了休整的日子。
克莱因在跟汉弗里克聊了几句,之后便被叫过去帮忙了。
他爬出战壕,趁着法军后撤的时机,这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布置起防御工事了。
克莱因分到的任务是埋地雷,他把汉弗里克也给叫过来帮忙,本想着让他跟一块埋地雷的,只不过考虑到这家伙是刚上战场不久,他便把埋地雷的任务交给了自已。
“你去搞那个铁丝网吧。”克莱因指了下地上的东西说。
汉弗里克对于设置铁丝网并不是很擅长,再加上离开战壕让他没了安全感,他几乎整个安放的过程都是十分紧张的。
“他时不时望向法军撤退的方向,看起来在害怕,警惕着法军的到来。”克莱因注意到了紧张的汉弗里克,他的眼神时不时便往前方瞟一眼。
在紧张中,汉弗里克在另外几名士兵的帮助下才算是搞好了这个麻烦的铁丝网。
他看向克莱因,那家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直到现在,他也才埋了四颗地雷。
毕竟,他也怕自已操作不慎把地雷给搞炸了。
他慢吞吞的样子让几个士兵看不下去了,在不远处瞟了几眼后,他们便上前帮起了克莱因。
有了他们的加入,速度明显要快很多。
仅仅花了几分钟,克莱因便把自已要埋的二十颗地雷给埋好了。
“赶紧回战壕吧。”汉弗里克冲克莱因说。
克莱因向来是个听话的主,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就跟他回了战壕。
整个下午,法军都没有发起进攻,战壕里的德军又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天。
晚上11点30分,汉弗里克和克莱因被安排去站岗。
相比于站岗,克莱因还是更喜欢巡逻。至于汉弗里克可就啥都不喜欢了,他现在就是哈欠连天,只想着睡觉。
两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除了偶尔有几道风吹在他们脸上以外,他们就再也没在战壕外看见什么能动的东西了。
“托比·塞巴斯蒂安曾养过宠物。”克莱因突然开口道,“大概是在1915年2月的时候,当时从战壕外边跑来了一只猫,托比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它给抓住了。”
“在战壕里的日子,那只猫可一直是他的精神寄托,他常常陪着那只猫睡着,还经常被人调侃说:‘托比,你的未婚妻挺听话的!’。”
说着说着,克莱因又拿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他整个人蹲了下去,这才敢给自已点烟。他的谨慎并无道理,当时他的一位战友就是在大晚上不躲着点抽烟,结果被对面狙击手给一枪崩了。
“你放心点,我只是抽烟,又不是打算跑。”克莱因告诉他。
他这次抽烟的速度很快,甚至没用上一分钟,他便重新站起来。
汉弗里克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时不时便在战壕内来回踱步,等待着那还有几个小时的换岗。
无聊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凌晨,这才有士兵前来与他们换岗。
汉弗里克已经是困得不行了,他坐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1918年1月1日,在这新年的第一天,销声匿迹的法国人终于是回来了。
凌晨3点,除了几名巡逻站岗的德军以外,不少的士兵都已经入睡了。
而这个时候,进攻他们的人换成了英国人和法国人。
这一次的敌人没有选择以冲锋的方式夺回阵地,他们对还窝在阵地内不走的德军进行了一番炮击。
这一轮的炮击没有伤到多少人,大部分的炮弹都打在了阵地外。
打在阵地附近的惊醒了还处在睡梦中的德军士兵,不过很快,这一轮的炮击便迅速结束了。
新兵们对此是疑惑的,之前的炮击动不动就是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但现在连十分钟都没有。
不过他们很快就能理解了。
那些打在阵地附近的炮弹带着刺鼻的气味涌入了战壕,这让克莱因一下子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