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一杯深褐色咖啡搅拌过后打着圈冒出热气腾腾的白雾,明成佑看清楚她正在搜集的资料,二话不说直接合上傅染的电脑。
“你做什么?”她口气不善。
“医院我一早已经联系好……”
“就等我们签下不上诉的协议是吗?”傅染口气咄咄逼人。
明成佑自知理亏,他松掉手坐到傅染身边,手掌有意搭上她的肩膀,“李琛还小,你让他坐个十年牢和拿到高额赔偿金,你看哪个对尤柚更有用?”
“两个都重要。”
明成佑轻笑,“说到底不过是名誉问题,这件事没有一点证据指明是李琛干的,硬碰硬谁不会?”
傅染拍掉他的手。
他改搂住傅染的腰。
“松手!”
“我不松。”
傅染冷眼睇向他,明成佑手臂圈得更紧,“手长在我身上,我爱放哪放哪。”
她右手快速拉出垫在背后的靠枕,朝着明成佑绝色的脸挥去,“手长在我身上,我爱抽哪抽哪。”
傅染把靠枕丢在旁边,推开明成佑起身,她越过茶几回头看到明成佑捂住眼睛倒在沙发内,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傅染冷眼旁观,丢下句话道,“尤柚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孰轻孰重也只有受到过伤害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傅染拿起咖啡走向房间,冷不丁腰部被男人的手臂紧搂住,明成佑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你看看,我的眼睛都快瞎了。”
傅染侧目,果然见他眼眶处通红,定是方才被抱枕给扫到。
“暴力女。”
“松手!”
“你还来?”明成佑拔高声音。
“你不松手我会把咖啡泼你身上,别跟我嬉皮笑脸,明成佑!”傅染一个字一个字咬出他的名字,明成佑见哄不了只得松掉手,毕竟这女人凶起来比雌老虎还厉害。
最至关重要的一点,还是理亏。
傅染把咖啡杯重重掷到茶几上,明成佑眼见她走进主卧,他俊脸埋入掌心,只能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
他也明白傅染的立场,倘若换了他,他一样会做出与她相同的决定。
明成佑在外坐了会,眼睛舒适些后才起身走向卧室。
傅染盘膝坐在床沿擦拭才洗的头发,明成佑挨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毛巾,“你脾气总是这么倔,难道不该听听叔叔婶婶的意思吗?”
“你们这是以钱和权压人。”
“但事情已经发生,你应该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明成佑动作笨拙的给她擦头发,他肯屈尊绛贵自然是觉得自己有错,傅染却并不领情,若不是她执意,他至今还把她蒙在鼓里,想这样不动声色便把事情解决掉?什么护她周全?前提条件必然是利益不冲突。
傅染躲开他的动作,掀起被子钻进去,也顾不得头发没干。
明成佑发挥不屈不挠的精神,“我帮你吹头发,这样睡觉容易感冒。”
傅染拥紧被子继续不理睬。
经过这件事,李韵苓对傅染也开始冷淡,认为她是胳膊肘往外拐。
萧管家每天准时让保姆准备好营养餐,傅染去医院探望,不想明成佑执意要跟去,她阻止不了,只得径自前往。
叔叔婶婶见到明成佑时倒没有傅染想象的那样起冲突,少了以往的热络,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傅染走到病床前,弯腰拉起女孩的手,“尤柚,今天好点了吗?”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