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不说自明,若是来了百八十头灵兽,这满山万余人怕是都活不成了。
这名大臣面色苍生,颤声道:“那凶兽当真这么厉害?”
苏仪道:“那灵兽开了灵智,就如同修士一般,亦可修成法术神通,只手搬山拔岳,也是平常,好比那整座望岳宫压将下来,我等岂能活命?在大能灵兽面前,我等好似喽蚁一般,那是万万难以抗衡的。“一边说着,一边就向后殿奔去。
殿中诸臣原不敢去,听那苏仪说起灵兽的厉害,更是无人迈动脚步了,但苏仪既去救驾,诸人如何敢落后,事后追究起来,若是退缩不前,岂不是大罪?
秦忘舒奔出大殿之时,心中甚是狐疑,只因他既来山上,不免就用灵识在这满山一探,若有灵兽藏在此处,怎能逃过他的耳目?
但若无灵兽,刚才那惊呼之声却听得分明。此事着实有些古怪了。
他只行了两步就来到后殿,只见殿中地上躺着几名士卒,个个头破血流,躺在那里呻吟不已,但殿中其他士卒却是来不及照看了。只因那殿中立着一只丈高的巨兽,正向着殿中士卒仰首嘶吼。
此刻殿中士卒或有数百名之多,个个手持长枪短刀,奋勇向巨兽扑去,只可惜不等刀枪了巨兽身前,那巨兽双爪一挥,必是枪折刀断,哪里能近得了身?
秦望舒瞧这巨兽,也是蹊跷,按理这满殿士卒绝非他的对手,但此兽只是立在那里,脚步不着移动半步,既不噬人,也不扑杀对手,只是打落对手兵器罢了。
秦忘舒不及多想,早将土沉珠祭起,此宝越用越熟,珠去如闪电,正中那巨兽后脑,只听“轰“地一声,就将这巨兽脑袋打得粉碎了。鲜血迸现,触目惊心。
人群之中有人叫道:“是秦将军,是秦将军来了。”
秦忘舒来不及循声望去,只听殿外吼声如雷,又来了一只兽,此兽亦是身高过丈,青面獠牙,生着硕大的一对铁角,一双凶目大放青光,令人望而生畏。
秦忘舒去探此兽的境界,却是探之不明,这灵兽身上虽有一团灵兽,却是散而不凝,也不知是怎样境界。秦忘舒再细细一探,面上就露出一丝笑意来。
他将赤凰刀持在手中,口中大喝一声,就向巨兽扑去,那巨兽伸手挡来,倒也严丝合缝,势大力沉。只听得“当“地一声,赤凰刀便被格飞,飞上大殿屋梁,夺地一声,切进木柱之中。
殿中士卒见他刚才祭宝打碎一只巨兽脑袋,以为再来诛杀一只巨兽,亦是轻松,哪知兵器却被格飞了,无不大惊。
却不知秦忘舒已瞧出这两只巨兽皆是木偶,分明是有人暗中安排,那巨兽只知格飞对手兵器,却不杀人噬人,那应该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了。
细细想来,这莫非是苏仪安排下的计策?只为向大晋国君说明当前形势险恶,凶兽难当?
既有念于此,秦忘舒索性也来做一场戏,这才让那巨兽将手中赤凰刀格飞,否则以秦忘舒的境界修为,就算是七八级灵兽,也当不得一记赤凰刀。
众士卒见秦忘舒被打飞了兵器,先是怔营片刻,方才呐喊一声,齐齐持枪挺刀上前,奈何那巨兽巨爪一扫,真可谓当者披糜,那巨兽大步闯进殿来,一时就无人抵挡。
秦忘舒喝道:“今日只好与你拼命。“身子只一晃,现出凶恶魔躯,便与这巨兽一般高大了,那巨兽挥爪便击,正打在秦忘舒胸口,却击对秦忘舒连退数步。士卒见这巨兽厉害,又是一声惊呼。
其实刚才秦忘舒若非强自收敛真玄,早将这巨兽震碎了,这两只木偶只是制作极精,其实并无多强的杀伐手段。
秦忘舒连退三步之后,再度上前,就与那巨兽一拳一掌互击起来,仙修之士,怎会动用这种笨拙的手段,但这种打法拳拳到肉,最是惊人。那秦忘舒若非刻意忍耐,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刹那间双方互击数十拳,秦忘舒虽是刻意收功,那巨兽终究不支,已被打得鲜血淋漓,全身稀烂了。
秦忘舒叫道:“大伙儿守住大殿,我去外面瞧瞧。”
大步冲出大殿,只走了数步,就来到山外了,灵识一探,便笑道:“墨雷,给我滚出来。”
山林深处,果然纵出一人,满脸陪笑道:“秦将军,莫要怪我,全是苏先生的主意,师父打造的木偶。小的只是奉命操纵罢了。”
秦忘舒笑道:“怎会怪你,墨家木偶,倒也制得精巧。”
正在这时,山中又传来惊呼之声,只听人人皆在叫道:“秦将军,凶兽又来了,速来救驾?”
秦忘舒向墨雷道:“又是你捣鬼?这次带来了几只木偶?”
墨雷面色一变,道:“只有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