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旋这个宴会主办人是最头疼的。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打起了圆场:“其实说到底只是小孩子之间起了一点冲突,不如坐下来慢慢说?”
秦邃、魏泽生说到底都是晚辈。
而穆先生的秘书说到底也只是个秘书。
只要不往上闹,最后真把几家都牵扯进来,那事态就还是他能控制的。
否则的话……他这就等于一个宴会把穆家、魏家、秦家,也许可能还要加上个盛家……全给得罪了嘛。
“站在这里争论,是不像样。”秦邃最先应声,他顿了下,说:“清场吧。”
陆凯旋闻声,暗暗点头。
秦家这个儿子是真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他父亲的风采了,能镇得住场。
说清场就清场,小厅里转眼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魏泽生语气沉沉地对秘书说:“看来你做不了这个主,给你们穆先生打电话吧。”
这话可不能让秦邃先说。
不然对不起盛哥的嘱托。
魏林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顿觉不好。
何必闹这么大?
这两位大少爷爽了,最后烂摊子不还得他们家来收拾吗?
老爷子久不理事,也就是说最后全得砸他头上。
“小鸭的事承蒙两位关心,我是小鸭的临时监护人,还是先让小鸭把过程仔细讲一讲?免得造成误会。”魏林插声。
魏文隽冷笑了一声:“我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你做小鸭的监护人?”
魏林露出无奈的表情,倒没再说什么。
毕竟他就是为了演一下戏,到时候那位穆先生也就知道,他是出面拦过的,只是拦不住而已。
秘书当即也不再犹豫,转身去打电话了。
“怎么?他受伤很严重?”穆荣丰接到电话很惊诧,他这个秘书还是很能干的,怎么这都处理不了?
秘书压低声音:“和小少爷打架的那小女孩儿……”
“嗯,陆总电话里说了,是华侨魏家刚找回来的孩子。现在那位魏老先生都不理事,今天赴宴的应该是他的教子魏林。魏林这个人我听说过一点,擅长打太极不伤和气。”穆荣丰虽然人不在现场,但却对情况了解得很。
“怎么?魏林今天变强硬了?”穆荣丰皱眉。
“不是他,是……秦邃和魏泽生,他们维护那个女孩儿,要我们给一个交代。”
穆荣丰听见这句话,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秒针也没有倒着走啊。
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啊。
“我头一次听见这两个名字靠在一块儿……”
“是啊,所以我才给您打电话。这会不会是……”秘书将声音压得更低,“某种信号?”
盛家派系要和秦家派系联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