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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阳记得很清楚,当时,李大江明确的向自己保证会完成任务。--。--。--可没成想,此刻,闻阳听到的竟然是孙浩民已经死亡的消息。
“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肯定不是正常死亡,我需要马上去现场主持相关事宜。过段时间,我再向您汇报。”
在闻阳的心念辗转间,李大江面色焦虑的回应道。
“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做好保密措施,防止消息扩散。”
闻阳摆了摆手,叮嘱了一句。
目送着李大江步履匆忙的走出了房门,闻阳目光闪动,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虽然李大江极力掩饰,但闻阳还是察觉到了他在情绪上的反常,这让闻阳的脑海中有一个疑问在不断的翻滚,“孙浩民的死与李大江有没有关系?”
按理说,李大江不应该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要极力掩饰一些什么?闻阳觉得,对于孙浩民的死,李大江至少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可无论孙浩民的死与李大江有没有关系,闻阳都觉得有些头疼。前些日子,副市长郭青云刚被谋害,现在又是孙浩民。
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在同一个市,接连有两位副厅级干部死于非命,这绝对是很严重的事件。如果消息传播开来,闻阳肯定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走出天下酒店,站在小广场上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李大江迫不及待的拨打了儿子的电话。
“少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电话刚一接通,李大江就语气急促的说道。
虽然心理已经基本有了定论,但事关重大,李大江还是想听到儿子的亲口确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李少平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爸,孙浩民是我和钱贵德…失手杀死的,我们没想杀他的。一切都是意外,现在该怎么办?”
李大江的双眼猛的闭上,旋又睁开,在这短短的瞬间。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大腿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大江的脑袋里,一个声音反复的回荡。这一生,李大江不知面临过多少次重大考验,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志已经无比坚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泰然面对,冷静的处理。
可此刻,在听到儿子杀人的消息时,李大江已经方寸大乱,无法冷静、泰然的面对,甚至连正常的思考能力都已失去。
“爸…爸,你在听吗?”
话筒内,李少平慌乱的声音再度响起。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李大江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和钱贵德马上离开那里,回家待着。没有我允许,不许你踏出家里一步,听明白没?”
“爸,我明白,可这里怎么办?”
“我会派人处理,赶紧回家。”
后面的四个字,李大江几乎是用嗓子吼出来的。
挂断电话,李大江在原地来回的跺步,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几分钟之后,李大江停下脚步。迅速的拨打了一个号码。
与此同时,宁县,赵长天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京城打来的。
“天叔,我是赵彪,长江二叔出事了。他被市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一个充满焦虑、急切的声音,从话筒内传了过来。
对于赵彪这个侄子,赵长天很熟悉。近两年,赵彪是赵家众多四代子弟中表现非常出色的一个,在能力上,虽然与赵东、赵林相比还有一些差距,但也相差不大。
老二长江把赵彪带在身边,一方面是他确实能帮得上忙,另一方面,也是出与培养的目的,带上一段时间后,就会派他去独挡一面。
在赵长天的印象中,赵彪这个侄子虽然只有二十岁出头,但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已经变得非常沉稳。
此刻,听到赵彪明显有些慌乱的声音,赵长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问道:“彪子,详细点说,你二叔为什么会被公安局的人带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我和二叔一起到的京城。今天上午,二叔在一家会所和周如月小姐见面时,与一个叫闻少辉的本地人发生了摩擦,那个人连同他的保镖都被二叔揍了一顿。那个姓闻的,被二叔打成了重伤。
之后没多久,市局的一个副局长亲自带队来了会所,把二叔带走了。
据周如月小姐说,那个叫闻少辉的人背景很深,是京城大家族闻家的嫡系子弟。以闻家的势力,对市局施加压力,二叔被抓进去之后,肯定要大吃苦头。想要把人捞出来,也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