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仁帝亲自将杜文浩搀扶起来,看了看那东西,小心问道:“是闻到气味便会死人,还是……”
杜文浩偷眼见宣仁帝一副怕死的怂样,心里好笑,脸上却是正经模样说道:“不是的,若是闻到气味便死,我还敢让皇上站在这里吗?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这一瓶你知道吗?足以杀死千军万马,不过必须服用。”
宣仁帝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那国公爷我们也还是出去说话吧,这个房间里的气味实在不太好闻。”
杜文浩长叹一声,和宣仁帝走到门口,见石头跪在那里,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道:“石管家这是为何?”
宣仁帝道:“国公爷先坐着,坐下再听他慢慢说。”
杜文浩故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坐着,皇上给我时间已经过去了,没有想到却……”
宣仁帝其实心里那个火儿啊,已经冲到了嗓子眼儿上,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都稳不住,那后面就更加不好办了,再说了,眼前这个人是如何也不能得罪了,宁可杀了自己的老子娘,也不能给这个人说半句的狠话。
宣仁帝连忙说道:“都是朕的人办事不利,国公爷千万不要气馁,我军将士在前线至少还可以坚持一个月,没有关系的。”
杜文浩心里冷笑,却愤然道:“皇上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个石头不能放在我这里了,他既然是你的人,放在我这里,指不定哪一天就和今天这个人一样偷偷想进我的房间去找些什么去给你表功去了,表功倒是不要紧,最主要是有碰到我什么东西,那我杜文浩才是吃多了撑着了,一天没有事干,竟花费时间做好了,等他们来替我捣乱了。”
宣仁帝哪里能让石头这个自己最相信的人离开杜文浩呢,但是又不得不在杜文浩面前装一装,几乎是冲到石头的面前一脚揣在石头的胸上,然后从石头的腰间拔下剑来,十分生气的样子,道:“好,既然国公爷不喜欢这个奴才,那朕今天就当着国公爷的面儿将他给杀了,也算是给国公爷出了气了。”
杜文浩冷笑道:“皇上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你当我还是三岁的孩童不成?你要杀也拖出去杀,别当着我的面,我这个人面善心慈的,最是见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了。”说完,起身背过身去,心里却实实在在为石头捏了一把汗。
石头道:“皇上,小的实在是办事不利,这才让国公爷白白损失了一个月的成果,小的不用您亲自动身免得脏了您的手,还是小的自己了得好了。”
杜文浩道:“你们也就不要再我面前演戏了,皇上,你将这个奴才带出去吧,他虽说办事还尽心,不过他却不能帮着我将着二十天给补回来了。”
宣仁帝一听,连忙说道:“国公爷,要不留下这个奴才将功补过如何?”
石头也趁势说道:“老爷,小的原意将功补过。”
杜文浩知道也折腾的差不多了,今天本来是想给宣仁帝身边的这些人演一出戏看看便可,没有想到,宣仁帝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也不受那时间的限制便想过来看看杜文浩的东西研制的如何,杜文浩和石头见机行事,将计就计,让宣仁帝看了这一出好戏,不过就是那小厮可怜了一些,真是好奇害死猫,活活让几个人拖到门外给打死了。
杜文浩假惺惺道:“我还真是不想要这样的奴才了,不过皇上既然这么说,我若是不答应,好像就是驳了皇上的面子似地,算了……留下吧,留下吧!”
石头赶紧说道:“多谢国公爷给小的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一定不会让皇上和国公爷再失望了。”
宣仁帝假巴意思地说道:“既然国公爷饶了你,那朕暂且饶你一条小命,若是再犯,倒是我定然亲手杀了你。”
石头跪地道:“小的明白,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宣仁帝笑呵呵地走到杜文浩的身边,好声说道:“这二十天朕绝不找人上门来叨扰国公爷,石头可好好生一旁伺候着,需要什么尽快给国公爷找来,不得有半点的耽误。”
杜文浩慢悠悠地说道:“你让石头在我身边伺候我,那万一皇上想随时召石头进宫去询问我是否偷懒,那我的身边谁来伺候啊?”]
宣仁帝尴尬地大笑几声,道:“国公自不必烦忧,石头既然是朕答应放在你身边的,就归国公差遣,朕不让他离开国公身边半步便是。”
杜文浩道:“此话当真?”
宣仁帝十分爽快地说道:“自然当真。”
石头送宣仁帝出门,走到门口,石头在宣仁帝上车之前,上前一步跪在宣仁帝的面前,拱手自责道:“小的该死,竟然让皇上为了小的在那宋人面前说好话,小的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宣仁帝冷冷地看了石头一眼,道:“你只要别忘恩负义,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做一些朝秦暮楚的事情就好!”
石头连忙说道:“小的万死不敢。”
宣仁帝哼了一声,在太监的搀扶下上了车,道:“朕可不管你敢是不敢,这天下都是我段家的天下,别看那杜文浩嚣张,哼,等他帮着朕消灭了金国,朕在……罢了,你就好好的守在他的身边,最好是寸步不离,将他研制的毒药偷学了,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们就不用他了,知道吗?”
“小的明白。”石头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如此说来,皇上对杜文浩已经动了杀念,金国的信鸽还要两天才能到,不知那边的消息是好还是坏,想到这里,石头不禁低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