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表情皆是难过状,晏逸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啦?”
古花落道:“他们是难过,看着自己的爹亲手往自己娘的茶杯里放了毒药,还催促她喝下去。”
晏逸愕然,突然腹中一阵剧痛,顿时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瘫坐在地上。
“你……”晏逸指着古花落,然后看了看桌上的茶杯。
古花落凄然一笑,道:“我喝了什么,你也就喝了什么。”
晏逸惊讶,这时疼痛感加剧,额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地渗了出来,从面颊流下。
“花落,那你为何……”
杜文浩道:“因为夫人含着我给她的梅子。”
晏逸仿佛明白了一些,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花落的茶里下了毒?”
晏禄道:“因为我跟着爹去了河边。”
晏逸惊讶地看着晏禄,晏禄已经是满脸是泪。
晏峰道:“大哥什么都听见了,不过先你几步赶回告诉了娘,我见娘没有揭穿你,是希望你自己可以到了最后后悔,可是我们很失望。”
晏逸的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他彻底倒下了。
“爹!”晏紫冲到晏逸的身边跪下抱着晏逸的头,一颗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晏逸的脸上。
晏逸伸手握着晏紫的手,勉强地笑了笑,道:“紫儿,爹对不住你。”
古花落道:“我看你是要死了,既然赵梅花都说了要和你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了你们,峰儿,去将赵氏和晏同带上来。”
晏逸很快见到下人押着五花大绑的赵氏和晏同走了进来。
古花落道:“赵氏,你告诉晏逸吧,反正你们都要死,还不如让晏逸死个明白的好。”
晏逸道:“告诉我什么?”
赵氏嗫嚅道:“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栓儿不是晏逸的孩子,是晏同的吗?”
赵氏一句轻描淡写,却像是一个闷雷重重地击在了晏逸的头上,若不是晏紫抱着他的头,他大概已经磕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栓儿是……是晏同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晏禄道:“这是他们亲口告诉二弟的。”
晏峰道:“我在后山将晏同擒住,他正在和几个寨子里的内应找我娘藏匿的珠宝,后来抓到了赵氏,她说不过是想通过爹,找到了珠宝,然后和晏同还有栓儿远走高飞,并不想真的拆散你和我娘。”
“呸!”晏逸吐了一口血水,指着赵氏,愤然道:“不想!不想那你给我毒药做什么?”
赵氏木然道:“我见你一离开我就心软了,那我和晏同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啊?索性也杀一个是一个,反正你是一个心软的人,见不得我对你的好,所以,只要将古花落除去,解决你就容易多了。”
晏逸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呢,你们怎么知道晏同和赵氏回来了,寨子里不是没有比晏同身手更好的人吗?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古花落道:“是有很多的事情你不明白,那我告诉你,是先生身边的人飞鸽传书告诉了他,赵氏跑了,我们想着她一定是回来了。”
晏逸道:“可是我并未告诉晏同赵氏的去处。”
古花落道:“哪里需要你告诉,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晏逸笑了,仰天大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做的这些,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那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杜文浩道:“你本来就摇摆不定,其实夫人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决定了保赵氏杀夫人的,至于晏同,我夫人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晏逸长叹一声,道:“错,错,错,都错了!”
古花落起身走到晏逸身边蹲下,轻轻地用自己的娟帕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水,柔声说道:“看来你是看过我的信,却没有真正被我感动,晏逸,我错看了你。”说完,起身走出门去,晏禄赶紧跟了出去。
晏逸看了看在场的人,对杜文浩说道:“先生,我有话对你说。”
杜文浩上前。
晏逸道:“我走了,如今这个寨子里再无烦扰,只求先生帮我照顾着紫儿,她信任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