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是宁公公差人来叫,说是皇上让杜文浩进宫,杜文浩不敢久留,只得答应林青黛晚上回来的时候去找庞雨琴,然后匆匆地走了。
杜文浩进了宫,路上遇到喻鸽儿带着两个宫女迎面走了过来。
“杜大哥,这是要去哪里?”私底下喻鸽儿喜欢这样称呼杜文浩,毕竟大家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几天,喻鸽儿挺欣赏杜文浩的为人的。
“哦,娘娘这是要去哪里?”杜文浩停下脚步,见喻鸽儿淡红色衣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准备回去了,才从皇后宫里出来,前两天皇后看上了从家里带来的一张枕巾绣面,说是喜欢,我今天就送了过去。”
杜文浩不禁感叹,小小年纪却可以让太皇太后和皇后喜欢,真是不太容易,因为她正是得宠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的女人除了皇上喜欢,别人都是嫉妒和憎恨的,尤其是皇后。
“我去皇上那里一趟,说是有事找我。”杜文浩准备告辞。
“是不是早朝的时候,富弼富大人生病的事情?”
“怎么,富大人病了吗?”
杜文浩心想难怪将自己叫来,原来是富弼大人病了。
“早朝的时候,听说皇上和众大臣商议青苗法的事情,大概是富大人有些激动,竟然当朝将屎尿拉在裤子里了。”
“娘娘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杜文浩笑着说道,毕竟退朝还没有一会儿,喻鸽儿就知道了朝上发生的事情,她在京城有无亲戚在朝为官,除了宁公公还有谁能告诉她呢?
喻鸽儿莞尔一笑,拈着香帕在鼻前轻轻地擦了擦,轻声说道:“我也不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也是听皇后给我讲的,说是皇上当时就给臭晕了,事情还没有商议完就赶紧命人将富大人抬走,提前退朝了,我去皇后那里的时候,正巧皇上刚走。”
杜文浩怕皇上那边等急了,于是和喻鸽儿告辞。
“对了,杜大哥,你等会儿忙完了,到我那里去一趟吧,上次青黛姐姐说是喜欢玫瑰花蜜,前日太皇太后给了我一些,你回头给姐姐拿回去。”
“还是娘娘留着用吧。”
“很多的,一些给姐姐尝尝,我一个人也用不完。”说完,喻鸽儿带着宫女先走了。
杜文浩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走了。
到了乾清宫,没有见到皇上,只有宁公公和几个太监陪着富弼,杜文浩进门并未闻到异味,想必已经更衣沐浴过了。
杜文浩给富弼大人请安之后,坐下直接先给富弼号脉。见富弼大人躺在榻上精神不济,萎靡不振的样子,再看脉象,发现脾肾阳虚所致。便道:“大人是否有每日晨泻的习惯?”
富弼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唉,每日都是鸡鸣一道即会起床入厕,今日……唉1”说着富弼懊恼地狠狠地了一下床边:“都是这害人的肚子,丢人丢大了。”
杜文浩这次去东明县听王安石说起过这个富弼,位极人臣,却没有什么架子,此人为政清廉,好善嫉恶,历仕真、仁、英、神宗四朝,官居宰相;又性情至孝,恭俭好修,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见,皆与之有礼,不过和王安石因为变法却是一只卯着,两个都很倔,宋神宗是个爱才的皇上,所以也没有因为富弼不同意他的变法便疏远他。
“富大人不必多虑,人都会有不适的时候,再说你是病了,卑职给您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一些时日便可无恙了。”
“你就是宁公公说的那个杜文浩,杜太医?”富弼还是第一次见杜文浩,平日里杜文浩多在后宫,自然朝里的文武大臣一般很少见过他,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正是在下。”
富弼和蔼一笑,说道:“年轻有为啊。”
“卑职不过是尽职而为,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好,不要骄傲,不要自负,医学也是学无止境啊。”
“富大人说的是。”杜文浩说着起身走到桌前去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