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走到近前,为首一个高大青年从边上的台桌抽过一条凳子,坐在刘可欣面前,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好声好气的说道:“欣欣,今天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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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面对江古伦时,刘可欣的讨厌是淡淡的,难以察觉的。那面对这个青年,她的讨厌就像一个正常人突然踩到一堆大便一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种表情,基本上只要不是脑残或者白痴就能看出来,这个青年显然不是白痴,却能这般镇定自若,只能说明脸皮功夫已经练至化境。
刘可欣自顾自的小酌浅饮,连撇头看那青年一眼的心情都奉欠。
青年依旧微笑,指着已经喝了一半的酒,继续说道:“欣欣,你还想喝点什么?轩尼诗vsop还是芝华士?或者来一杯玛莎克兰咖啡?”
哪怕青年的语气平和到让人心中温暖,刘可欣依旧冷若冰霜女神般,不做任何反应。
旁边众人仿佛已经习惯这种场面,各干各的事,对那青年男子的话也仿佛没听到一般。唯独江古伦心里大为佩服,这何止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简直可以说是三伏天里喝开水,做个梦梦见自己没穿衣服站在人堆中一样。难得的是青年仍旧面不改色,站起身来对着对着吧台一招呼,一个酒吧侍应立马走了过来。
“你帮我拿一瓶轩尼诗vsop来,再加一个大果盘,另外什么小吃点心什么的,也看样子弄几样,都记在我账上。”青年男子交代完,侍应的脸上已经满是欢喜,刚要去吧台签单,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等等!”
刘可欣站起来,转头看着那个青年男子,语气冷得像千年寒冰:“杨名,你如果是来泡吧,就自己去找个地儿。当然,我希望你找的地方越偏僻越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真的很使人讨厌!”
听了这话,江古伦以为杨名就算不拍案而起,也会拂袖而去,哪知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惊喜:“欣欣,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感谢上帝!这一次只用了两分钟你就开口了,实在太棒了。”
江古伦差点一头栽倒下去,这男的……也太极品了!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刘可欣终于忍无可忍,拉过仍旧一脸在动物园观赏似表情的江古伦,示威似的对杨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夫,我打算跟他结婚,所以,请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这一回就算杨名的镇定功夫再高,也坐不住了,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缓缓站起来,眉目之间阴沉得可怕,一双狠辣的眸子紧紧盯着江古伦。虽然第一时间就想找人把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王八蛋的双手双脚打断,然后丢去湘江河里喂鱼,但城府颇深的他,在没了解详细情况的条件下也不会贸贸然动手。
平静的点上一根烟,杨名一字一句的问江古伦:“欣欣说你是他的未婚夫,小子,有这事吗?”
江古伦原本有些精彩的表情僵硬住了,原来刘可欣是要自己来挡这档子事!他打量起杨名,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有一股阴沉诡谲地气息,这种气息是常年的心毒手狠才能成就的。当然,江古伦并不是怂了,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些小角色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就这样帮刘可欣出头,岂不是正好中了这小妞的圈套!想到这,江古伦也站起来,迎上杨名狠辣的目光,不紧不慢的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另外四个男子同时逼近,围住江古伦,杨名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小子,就凭你这句话,不管是不是,今天这梁子算结下了。”
江古伦眉头一挑,他一生中最看不惯两种人,一是骄横至极的公子哥,一是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杨名不说这话还好,既然出了口,他不结梁子,江古伦还不干了呢!
仗着祖辈的余荫为非作歹,是江古伦最为不齿的行为。
“嘿,年轻人。”江古伦嘴角再度荡漾起一丝标志性的微笑,右手一紧,将刘可欣紧紧拥入怀中,语带调侃的说:“我想告诉你的是,刘可欣是我未婚妻,你最好不要妄图对她打什么主意!而且……最重要的是……欣欣早就是我的人了!”说到这,江古伦笑呵呵的看向“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刘可欣,问道:“欣欣,我说得对不对?”
(欣欣早就是我的人了?)
刘可欣听到江古伦这不清不楚的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与世长辞,她的右手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狠狠掐了江古伦的腰部一下。话说,这人的气血一上头,脸就会红起来,而咬着下嘴唇表示愤愤的可欣,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杨名一看刘可欣这几乎与默认划等号的表情,顿时就感觉天塌了下来,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心中的火气直线上涨,恨不得将江古伦剁成九九八十一块,每一块做成一百个肉包子,每个包子再踩上一万脚方消心头之恨。
“年轻人,稍安勿躁!”江古伦一脸平静,一口一个年轻人的叫,叫得杨名脸色愈发青黑,他语气中有些玩味,轻松的问:“你叫杨名是吧?”
杨名还没反应过来,头都来不及点,江古伦就自顾自的说道:“你的父亲叫杨毅,是长沙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你爷爷叫杨开祖,是个小厂的厂长,不过已经退休了,退休那阵你家里挺困难的吧?以前那一点小小的关系听说清得很干净?还有,你的母亲叫王桂珍,在工商局上班,没有什么实权,偶尔伸伸手,贪贪小便宜。你家两代单传,你又是独子,自然而然你从小就生活在长辈的呵护与宠溺中,成长的道路上又是顺风顺水,性格难免骄横自大点。”
说到这,江古伦慢慢走上去,右手轻轻拍了拍杨名的脸,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年轻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井底之蛙的所见,又能有多大?”
话说到这,不止杨名呆若木鸡,其余众人更是瞠目结舌。
江古伦拉着刘可欣坐回座位上,也许是心里紧张,他竟然忘记自己进酒吧时暗暗决定的事,端起一杯洋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心情才平静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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