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蒙的脑子马上就清醒了,一骨碌坐起来问:“出什么事?秦深怎么了?”
“大哥今天中午酒喝多了点,说是要去外面透透气,然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到处找他都没找到,怕他出事,赶紧通知了威廉理事,我们把整艘船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但是有人在甲板边缘找到他的手机,我们推断,大哥会不会是醉酒之后不慎落海了?”
“不可能!”我马上否定,说:“秦深不可能落海,他答应过我不会喝酒,怎么会醉?不醉更不会落海,他说不定是在你们没找过的某个角落或是上了别的船只,你们赶紧接着找,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然后起身穿衣穿鞋。
可是整个人都发着抖,动作困难的简直跟中风患者似的扣个纽扣都困难,干脆就穿着睡衣走出去。
站在顾清扬房间门口,身体更是跟风中的麦穗一样抖个不停。
敲开门,顾清扬看见我的模样,马上抓住我的胳膊,问:“怎么了然然?”
“哥,他们说,秦深失踪了……”我有些喘不上气。
顾清扬脸色突变,说:“你先别急,我陪你过去看。”
我连连点头,他给阿超打电话,让他指派秦氏的专机送我们去。
打战一样收拾了东西把三个孩子喊起来,去机场坐上飞机赶往纽约。
举办欧克国际建筑交流会的游轮在纽约附近的北大西洋海域航行,我们从深市过去大概需要八、九个小时。
我坐在飞机上,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秦深不会有事,可是,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他把手机扔下失踪,怎么想都觉不寻常,难道他是被人绑架了?。
对,应该就是这样,有人绑架了秦深,想勒索钱财,这么设想着,心里顿时就安稳了不少,只要对方是为了钱,秦深的安全有保障。
“然然你别担心,秦深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
我点头,拉住炎炎和嫣然的手。
三个孩子除了不懂人事的顾翊,好像都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炎炎小脸紧绷,表情上虽然没有显露,但眼神却是充满了恐慌和害怕,他已经五岁,这孩子又智慧早熟,怎么会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八个小时的飞机,我们到了纽约,游轮已经停靠长岛港,我们到达港口的时候,见到了许多警车和警察,港口已经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戒严,那艘载着秦深的巨大游轮就在警察的封锁中。
下车,我像离弦的箭一样向那艘游轮跑过去。
“然然慢点……”
慢,怎么能慢?我恨不得自己变成火箭。
跑过去,却被警察给拦住了。
“女士这里不能进入!”
“我是秦深的妻子,我要进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