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康县尉的大儿子康猛,身后跟着不良人石璟、两位差吏张环何竟,和县衙林仵作。
都是熟人,但他们凑到一块,还是让李彦有些奇怪,涌起一股莫名的既视感。
“李校尉!”
五个人恭敬行礼,以示公事,由康猛开口道:“关于吐蕃大使遇害案,我们通过种种线索,找到了一种行凶的办法,来向李校尉请教!”
李彦心中奇怪,但还是点头道:“愿闻其详!”
“请看,这是驿馆上厅的舆图,这些是当夜守卫的位置,丘侍卫在这,胡侍卫在这……”
康猛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展了开来,上面一一标注着当晚内卫所在。
一目了然。
“这么严密的守卫,凶手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潜入,再不被任何人发现离去的,是此案的最大疑点!”
“为此我特意找了一间空宅子,让石璟带着不良人配合,我们试验了几十次,无论轻功再好,杀人之后守卫被惨叫惊动后,由四面八方包围过去,至少也能与凶手打一个照面。”
“可事实是,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整个上厅的书房内,只有吐蕃使者的尸体。”
密闭的空间,凶手突破封锁,不仅来无影,而且去无踪!
安忠敬和贾思博早就听过案子,但由于不在现场,还是没有康猛展示得这么直观,闻言纷纷有了兴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彦则点头道:“画的不错。”
“这些都是何竟画的,我不敢居功。”
康猛立刻取出第二幅画。
这幅画里,是一位白发老者,垂头趴伏在案上,左臂弯屈,头垫在左腕上,右臂往前直直前伸,右手侧翻,五指微张。
“这是何竟根据林仵作的描述,重现吐蕃大使念曾古死时的姿势。”
康猛道:“诸位觉得,他生前在做什么?”
贾思博比划了一下:“写字?”
康猛点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吐蕃大使是喉头中了一刺而亡,在被凶手攻击的一刹那,他应该正在写字,不过这里有两个古怪之处,林仵作,你来说吧!”
林仵作上前道:“第一个,念正使被凶器杀死时,角度是从下方斜着刺中咽喉的。”
“斜下方?”
贾思博面色一白:“你的意思是,凶手钻入案下等待,趁念正使写字时,突然出现,一击刺入了他的咽喉?”
想象一下那画面,字写得好好的,桌子下面突然钻出个人来,吓都要吓死了。
“从刺杀角度上,可以这么判断。”
林仵作继续道:“第二个古怪之处,是凶手留下了凶器。”
“这柄凶器刺入念正使颈部,割断经脉,鲜血当时就狂喷而出,念正使当场毙命。”
“不仅如此,凶器还涂抹了毒药,这显然是存着必杀之意,务必要致其死地。”
“但凶手这么厉害,却留下了这柄古怪的武器,实在令人不解……”
“诸位请看!”
林仵作取出一柄短刃模型,做出展示。
真正的凶器被收在县衙内,即便是仵作,也是不能带出来的,这柄是请铁匠做了相似的模型。
“这凶器怎么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