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精:“待一两天不会死。”
我:“待得太难受时请立刻通知我,我随时愿意二次帮你搬家。”
☆、09742-苦口婆心
我乐呵呵地把香樟树和秃头树分别搬到它们现在想待的位置,小怜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它现在的住处,姜掌门到底没忍住又通讯联系了我,苦口婆心:“你喜欢性子单纯的树、对它们有更多优待,我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能记住,即使大多数树确实好性子,可也总有那么一部分会比较类人、会阴谋盘算。尤其是那些成精的,它们是真已经初步具备了人类的思维模式。”
姜掌门:“树对时间、事情变化的感知格外迟钝,所以经常显得它们非常包容,可它们毕竟往往活了非常长的岁月,有些事情它们平常不多想,并不意味着它们真不懂。当树偶尔试着利用它们的阅历与人正经交锋之时,人很容易便会落入下风。”
姜掌门:“尤其像秃头树这种繁殖起来很容易的品种,由某一棵秃头树的种子或者枝丫或者根等养出来的新秃头树,都是那棵老秃头树的后代、亲戚,这些新老秃头树会自然结盟、构造出一个整体,在应对人类时,这个整体会共同进退。”
姜掌门:“人类如果仔细探究血缘,会发现现存的人类很多都能追溯到同一个祖先,也就是算很远的亲戚。对人类来说,这种遥远的血缘关系,除了研究历史之外,没有实用价值。可对于同样能进行漫长追溯、找出很多亲戚的树,它们的亲缘关系就不是这么纸上谈兵了。因为树追溯出的老祖宗很可能还活着,并还能不断地结种子、养出新后代,这个大家族的连接便可以非常紧密,使很多棵树约等于同一棵。”
姜掌门:“如果树产生了争霸之心,它们有很多先天优势。虽然实际上树极少发挥这份优势、基本只是懒懒散散地活着,但也不能就真当它们完全无害。它们的强大是客观的,可以因为信任它们的品性而不过分防备它们,但不能因为过分信任其品性以至于完全不防备。应该礼貌对待、适当保持距离。”
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慌?看着我闷头往危险道路上冲、怎么拉都拉不住,是不是特别绝望?尤其当你发现在你表达出了你的绝望后,我依然不当回事地开玩笑,你是不是想干脆关我小黑屋算了?”
姜掌门:“要是能靠关弟子小黑屋解决问题,掌门工作何至于如此劳心劳力?”
☆、09743-就不听
我:“掌门在对外应敌时可以手段百出、充分发挥门派的上限实力,可在对内时,下手重了怕弟子们产生心理阴影,下手轻了又没人搭理,且重与轻的分界线频繁变化……好难啊。”
小随:“主人的语气好欢快啊。”
毛球:“你的语气也挺欢快。”
小随:“主人不听姜未校的话,反而故意刁难姜未校,对我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裴冰:“值得大吃一顿以作庆贺。”
姜掌门:“是挺难的。我也不指望我这次真能劝动你,但总之,好歹我是让你听清了‘树有能力成为危险分子’这个强调。平常你可以忽略这句话,希望你在真遇到危险的树时,能及时想起来、及时防御住。”
我:“可能在你的反复强调中,我已经对树没那么全心信任了?虽然不影响我继续与它们签契约,但好歹我会多看契约内容几眼再签?”
姜掌门:“那我真是松了半口气。”
我:“你着重强调了树的危险,其他灵植呢?”
姜掌门:“比起对树的来,你对其他灵植的信任度本来就略低一些。而且其他灵植虽然性子糟糕的比例大于树,可它们的天生寿命不如树。越是思维活跃的品种,寿命往往越短。所以即使它们有做坏事的心,一般也蓄积不出太庞大的能量。它们的危险程度基本还算是与它们的修为挂钩。树、矿物精等才最有可能靠着时间颠覆它们天生等级的限制、成就超出修为体系的强大。”
哟,给树贴上危险分子标签还不够,这又开始给矿物上眼药了?下一步你是不是该说本星的星球意识体是最危险的?
本星已经存在了几十亿年,哪怕以它在一亿岁时初诞生意识体计算,那意识体也已经活了几十亿年,是真真正正的老精怪,人类的一切所谓精妙算计在它眼中都陈旧又简单,它看得不耐烦了就降下一个大灾难、使一切重启。
这么一说好像真挺危险的?
不过,凡是我难以战胜的,都可以算是于我危险的,所以全世界到处都是危险,我也就不需要太考虑危险。做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